聞一多的人物生平
聞一多(1899年11月24日-1946年7月15日),聞一多是20世紀中國著名詩人、學者、民主斗士。畢業于清華學校,曾留學美國,學習美術和文學。接下來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聞一多的人物生平,歡迎大家閱讀。
聞一多的人物生平
青少年時期
聞一多生于清光緒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日(1899年11月24日),湖北省黃岡市蘄水縣(今黃岡市浠水縣)巴河鎮的一個書香門第,自幼愛好古典詩詞和美術。五歲入私塾啟蒙,十歲到武昌就讀于兩湖師范附屬高等小學。
1912年十三歲時以復試鄂藉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北京清華留美預備學校(清華大學前身),在清華度過了十年學子生涯。喜讀中國古代詩集、詩話、史書、筆記等。入校時他的姓名是聞多,同學就用諧音的英文詞widow(寡婦)給他起了綽號。那時候,聞一多的革命主張是廢姓,朋友間直呼其名,潘光旦便建議他改名為一多,他從善如流,立刻笑領了。他學習刻苦,成績優異,興趣廣泛,喜讀中國古代詩集、詩話、史書、筆記等。
1916年開始在《清華周刊》上發表系列讀書筆記,總稱《二月廬漫記》,同時創作舊體詩,并任《清華周刊》《新華學報》的編輯和校內編輯部的負責人。
1919年“五四運動“的爆發,聞一多緊隨校園運動的潮流。他激清難捺,手書岳飛《滿江紅》,貼于學校飯廳門前,之后,毅然投身于這一偉大斗爭中,發表演說,創作新詩,成為“五·四”新文藝園中的拓荒者之一,并作為清華學生代表赴上海參加全國學生聯合會成立大會。
1920年4月,發表第一篇白話文《旅客式的學生》。同年8月,發表第一首新詩《西岸》。
1921年11月與梁實秋等人發起成立清華文學社。
1922年3月,寫成《律詩的研究》,開始系統地研究新詩格律化理論。
赴美留學
1922年7月,他赴美國留學,先后在芝加哥美術學院、珂泉科羅拉多大學和紐約藝術學院進行學習,在專攻美術且成績突出時,他更表現出對文學的極大興趣,特別是對詩歌的酷愛。年底出版與梁實秋合著的《冬夜草兒評論》,代表了聞一多早期對新詩的看法。
1923年9月出版第一部詩集《紅燭》,把反帝愛國的主題和唯美主義的形式典范地結合在一起。
回國任教
1925年5月回國后,任北京藝術專科學校教務長,并從事《晨報》副刊《詩鐫》的編輯工作。
1928年1月出版第二部詩集《死水》,在頹廢中表現出深沉的愛國主義激情,標志著他在新詩方面所取得的進步和成就。
從武漢大學開始,聞一多開始致力于中國古代文學研究。他從唐詩開始,繼而上溯,由漢魏六朝詩到《楚辭》、《詩經》,由《莊子》而《周易》,由古代神話而史前文學,同時對古文字學、音韻學、民俗學也下了驚人的功夫,涉獵之廣,研究之深,成果之豐,郭沫若嘆為不僅前無古人,恐怕還要后無來者。
1930年秋,聞一多受聘于國立青島大學,任文學院院長兼國文系主任。
1932年,南京國民黨政府和山東地方勢力的爭權奪利斗爭延伸到青島大學內部,派系紛爭,風潮迭起,聞一多受到不少攻擊與誹謗,被迫辭職。
1932年聞一多離開青島,回到母校清華大學任中文系教授。
1932年秋,他回到母校清華大學任中國文學系教授,從事中國古典文學的研究。
投身革命
1937年7月,全國抗戰爆發,聞一多隨校遷往昆明,任北大、清華、南開三校合并后的西南聯合大學教授。面對嚴酷的現實,他毅然拋棄文化救亡的幻想,積極投身到抗日救亡和爭民主、反獨裁的斗爭中。
1943年,他開始得到中共昆明地下黨和民主同盟的幫助,黨通過不同渠道,給他送去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等著作。他開始認識到要救中國,必須從根本上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統治。蔣介石的《中國之命運》發表后,他表示五四給他的印象太深,《中國之命運》公開的向五四宣戰,是無法接受的。
1944年,他加入中國民主同盟,后出任民盟中央執行委員、民盟云南支部宣傳委員兼《民主周刊》社社長,成為積極的民主斗士。
1945年12月1日,昆明發生國民黨當局鎮壓學生愛國運動的一二一慘案,聞一多親自為死難烈士書寫挽詞:“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出殯時,他拄著手杖走在游行隊伍前列,并撰寫了《一二一運動始末記》,揭露慘案真相,號召“未死的戰士們,踏著四烈士的血跡”繼續戰斗。
1946年6月29日,民盟云南支部舉行社會各界招待會,他在會上宣布民盟決心響應中共的號召,堅持“民主團結、和平建國”的立場,號召“各界朋友們親密地攜起手來,共同為反內戰、爭民主,堅持到底!”
槍殺遇難
1946年7月11日,民盟負責人、著名社會教育家、當年救國會七君子之一的李公樸,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暗殺。聞一多當即通電全國,控訴反動派的罪行。他為《學生報》的《李公樸先生死難專號》題詞:“反動派!你看見一個倒下去,可也看得見千百個繼起來!”
1946年7月15日,在云南大學舉行的李公樸追悼大會上,主持人為了他的安全,沒有安排他發言。但他毫無畏懼,拍案而起,慷慨激昂地發表了《最后一次演講》,痛斥國民黨特務,并握拳宣誓說:“我們有這個信心:人民的力量是要勝利的,真理是永遠存在的”,“我們不怕死,我們有犧牲精神,我們隨時準備像李先生一樣,前腳跨出大門,后腳就不準備再跨進大門!”下午,他主持《民主周刊》社的記者招待會,進一步揭露暗殺事件的真相。散會后,聞一多在返家途中,突遭國民黨特務伏擊,身中十余彈,不幸遇難。
死水聞一多
《死水》 聞一多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
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
鐵罐上銹出幾瓣桃花;
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
霉菌給他蒸出些云霞。
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
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聲變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溝絕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幾分鮮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聲。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這里斷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讓給丑惡來開墾,
看它造出個什么世界。
《死水》是最能代表聞一多思想、藝術風格的詩作。詩人懷著對祖國熾熱的愛、由衷的希冀從美國歸來,但黑暗的社會現實令他痛心與失望。熾烈的情感被冷酷的社會現實凝固,而構起詩人腦海中的“死水”形象。“死水”是那個社會的真實寫照:漚得發綠,沒有活力,絕望呆滯。通過這一溝“死水”傾瀉了詩人迸發出的憤怒與痛苦。詩歌的積極意義還在于對舊社會的詛咒不僅僅是主觀情感的宣泄,而是狠狠的揭露與批判。“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與“死水酵成一溝綠酒”等詩句正是詩人用以再現令人惡心的社會本質,所謂是入木三分!
聞一多先生的說和做
這篇文章選自1980年2月12日的《人民日報》。是“農民詩人”臧克家所作, 原名《“說和作──記聞一多先生言行片斷”》, 入選初中教材時經作者同意更改為此名稱。 這篇文章不是人物傳記,卻記敘了聞一多先生的主要事跡,表現了他的崇高品格,高度贊揚了他的革命精神。
原文
“人家說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說。”
“人家說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說。”
作為學者和詩人的聞一多先生,在30年代國立青島大學的兩年時間,我對他是有著深刻印象的。那時候,他已經詩興不作而研究志趣正濃。他正向古代典籍鉆探,有如向地殼尋求寶藏。仰之彌高,越高,攀得越起勁;鉆之彌堅,越堅,鉆得越鍥而不舍。他想吃盡、消化盡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文化史,炯炯目光,一直遠射到有史以前。他要給我們衰微的民族開一劑救濟的文化藥方。1930年到1932年,“望聞問切”也還只是在“望”的初級階段。他從唐詩下手,目不窺園,足不下樓,兀兀窮年,瀝盡心血。杜甫晚年,疏懶得“一月不梳頭”。聞先生也總是頭發零亂,他是無暇及此的。飯,幾乎忘記了吃,他貪的是精神食糧;夜間睡得很少,為了研究,他惜寸陰、分陰。深宵燈火是他的伴侶,因它大開光明之路,“漂白了的四壁”。
不動不響,無聲無聞。一個又一個大的四方竹紙本子,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如群蟻排衙。幾年辛苦,凝結而成《唐詩雜論》的碩果。
他并沒有先“說”,但他“做”了。作出了卓越的成績。
“做”了,他自己也沒有“說”。他又由唐詩轉到楚辭。十年艱辛,一部“校補”赫然而出。別人在贊美,在驚嘆,而聞一多先生個人呢,也沒有“說”。他又向“古典新義”邁進了。他潛心貫注,心會神凝,成了“何妨一下樓”的主人。
做了再說,做了不說,這僅是聞一多先生的一個方面,——作為學者的方面。
聞一多先生還有另外一個方面,——作為革命家的方面。
這個方面,情況就迥乎不同,而且一反既往了。
作為爭取民主的戰士,青年運動的領導人,聞一多先生“說”了。起先,小聲說,只有昆明的青年聽得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大,他向全國人民呼喊,叫人民起來,反對獨裁,爭取民主!
他在給我的信上說:“此身別無長處,既然有一顆心,有一張嘴,講話定要講個痛快!”
他“說”了,跟著的是“做”。這不再是“做了再說”或“做了也不一定說”了。他“說”了就“做”。言論與行動完全一致,這是人格的寫照,而且是以生命作為代價的。
1944年10月12日,他給了我一封信,最后一行說:“另函寄上油印物二張,代表我最近的工作之一,請傳觀。”
這是為爭取民主,反對獨裁,他起稿的一張政治傳單!
在李公樸同志被害之后,警報迭起,形勢緊張,明知兇多吉少,而聞先生大無畏地在群眾大會上,大罵特務,慷慨淋漓,并指著這群敗類說:你們站出來!你們站出來!
他“說”了。說得真痛快,動人心,鼓壯志,氣沖斗牛,聲震天地!
他“說”了:“我們要準備像李先生一樣,前腳跨出大門,后腳就不準備再跨進大門。”
他“做”了,在情況緊急的生死關頭,他走到游行示威隊伍的前頭,昂首挺胸,長須飄飄。他終于以寶貴的生命,實證了他的“言”和“行”。
聞一多先生,是卓越的學者,熱情澎湃的優秀詩人,大勇的革命烈士。
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標。
看了“聞一多的人物生平”還想看:
1.聞一多的生平故事
2.歷史名人聞一多簡介
3.劉長卿的人物生平
4.聞一多的事跡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