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貴妃是誰
韋貴妃(597年~665年),名珪,表字澤,京兆杜陵縣人。唐太宗李世民妃,貞觀元年四月拜冊“四夫人”(正一品)之首。唐太宗皇十子紀王李慎(貞觀二年出生)和皇十二女臨川公主李孟姜(武德七年出生)生母,永徽年封紀國太妃隨紀王出藩,死后陪葬昭陵。
顯赫家世
韋珪出身的京兆韋氏,隋唐之際著名士族家族之一,亦是陳寅恪先生所云之“李武韋楊”聯姻政治集團的四姓之一。然而,韋珪個人的童年又是不圓滿的。尚在襁褓之中,韋珪的父親韋圓成就去世了;而且可能因為韋圓成無子,由其弟韋匡伯承襲了爵位。因此,韋珪很可能是韋圓成唯一的孩子。孩提時,韋珪便因為父親亡故,而傷心哭泣。
初婚獲罪
然后,在成為唐太宗李世民的貴妃之前,韋珪其實還有一段婚姻。她第一個丈夫是出身渤海李氏、隋朝大、戶部尚書李子雄的兒子李珉。
613年(隋大業九年),李子雄隨楊玄感起兵謀反,兵敗后,李子雄父子均被殺;韋珪作為罪官家屬,其實并不能在史料中明確找到她在這一時期的生活軌跡。617年(唐武德元年),唐高祖李淵即位,宣布大赦天下。出身京兆韋氏長房的韋珪,或許在此時甚至更早擺脫了第一段婚姻的陰影,而回歸名聲赫赫的娘家。若非其女婿阿史那忠的墓志出土,在史書、甚至韋珪本人的墓志上,都不曾對她這一段過往有過一絲著墨。
再嫁明君
621年(武德四年),李淵在關中站穩腳跟后,派李世民帶兵攻打洛陽的王世充,河北的竇建德則帶十五萬大軍殺奔虎牢關而來救援。李世民命李元吉繼續圍困洛陽,自己率三千五百人馬,在虎牢關生擒竇建德,繼而勸降王世充。洛陽城破后,李世民在城中廣結名門望族,安插自己親信,經營洛陽。大約在這一時期,他迎娶韋氏姐妹,韋珪和堂妹韋尼子;日后,堂姐為貴妃,堂妹為昭容。
根據墓志記載,韋貴妃姿容端麗,儀態萬方,進退有度,德容俱佳;尤其寫的一手好文章,在當時小有名氣。正因為如此,秦王聞其盛名而納入府中。墓志對韋貴妃再嫁的界定,是為“良家”。但真實的初衷,不可忽視李世民欲多方拉攏名門望族的考量。
三年后,624年(武德七年),韋珪生下她與李世民唯一的女兒“臨川公主”。
627年(貞觀元年),唐太宗冊立韋珪為貴妃,位列四夫人(正一品)之一,人生際遇,天壤之別。時年,韋珪30歲。同年,因為母親去世,韋珪十分哀傷,唐太宗因此追贈她已去世三十多年的父親為徐州都督,可見李世民對其感情深厚。628年(貞觀二年),韋珪生下與李世民的獨子紀王李慎。
但是,韋珪的貴妃生涯,史書和墓志卻都惜字如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韋珪深得太宗寵愛,但是其本人卻從未因此驕縱,反而恭謙有加。650年(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李世民駕崩,韋珪被唐高宗封為紀國太妃,隨兒子紀王李慎遷居藩地。根據韋珪的墓志記載,韋珪的晚年生活舒心,子女皆不使其憂煩,紀王更是晨昏定省,十分孝順。而唐高宗亦對韋貴妃十分尊敬,不僅拜謁昭陵時將其奉于長輩之席,而且當韋珪在京時,亦常邀請之與高宗武后歡宴。
陪葬昭陵
665年(唐高宗麟德二年),韋珪和越國太妃燕氏陪同高宗到泰山封禪,行至途中,在洛陽病倒。唐高宗派遣醫生和宦官前往診治探視。但是韋貴妃終究年事已高,于九月二十八日薨逝于河南敦行里第,享年69歲。
韋貴妃逝世后,唐高宗先是在洛陽城門外舉哀,派遣宦官對臨川長公主、紀王說道:“太妃生前,給她準備了車馬和衣服,期待隨我一起東行封禪。沒想到太妃卻闔然長逝,很傷感,所以把這些衣服與車馬都賜于太妃靈前。”隨后,唐高宗下詔司稼正卿楊思謙監護喪事,賜東園秘器以吊祭;又派遣司平大夫竇孝慈監護靈柩還京;之后復令司稼正卿李孝義、司少卿楊思止監護葬事,特給鼓吹儀仗往返。666年(乾封元年)十二月陪葬昭陵。
后世紀念
韋貴妃墓位于陜西省咸陽市禮泉縣煙霞鎮陵光村北冶姑嶺上,西北距昭陵陵山僅一溝之隔,依山而成,是昭陵陪葬墓中,距昭陵最近、規格最高的一座墓葬。
韋貴妃墓水平全長49.38米,由墓道、四個過洞、四個天井、前后甬道、前后墓室和四壁龕構成。墓內出土文物100件組,其中有一件貼金彩繪雙頭鎮墓獸屬稀世之物。一對彩繪貼金天王俑堪稱珍品,墓內壁畫從墓道至墓室,都大面積保留了下來。這些壁畫內容豐富,色彩鮮明,有威武雄健的儀衛,肅穆直立的門吏,有神情各異的給使,有亭亭玉立的侍女,有生動傳神的樂伎等。
1991年11月1日韋貴妃墓正式對外開放,墓志一方,藏于昭陵博物館。
在洛陽龍門石窟,亦有韋珪供養佛像一尊。
歷史評價
狐德棻:惟太妃粵自(缺一字)強褓,嬰罹(缺一字)兇。逮於四齡,便知號慕。每言及,哽咽悲不自騰。親(缺一字)中表,咸所嘉歡。及乎毓德蘭室,曜彩天闈,寵冠後庭,譽高同列,恒以滿盈為誡,謙揖居心。故得望賓無虧,始終若一。及之藩之後,逾荷慈遇。每降神翰,或為啟(缺一字)。諮顧待之,隆莫之比也。
大意翻譯:太妃剛剛出生,嬰孩時便喪父;長到四歲時,便知道因此而痛哭。每次一說到父親,便哽咽不能自己,所以父母親兩族的族人,沒有不喜歡她的。等到她長大,在閨中修養德行,嫁入宮廷便光彩奪目,寵冠后宮,在同列中享有很高的聲譽;但她卻能長久的以盈滿而虧的道理為誡,懷揣謙虛遜讓的心地,所以能夠讓人心悅誠服的敬仰不曾有損,始終如一。等到她之藩以后,對待晚輩更加慈愛;每次寫給別人的書信,都會對人有所啟發。所以皇帝對她的咨詢和拜訪,都十分隆重而他人不能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