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真實的玄奘法師
玄奘(602—664)唐朝著名的三藏法師,俗姓陳,名袆,河南洛陽洛州(今河南偃師)人,世稱唐三藏,意為其精于經、律、論三藏,熟知所有佛教圣典。他是漢傳佛教史上最偉大的譯經師,中國佛教法相唯識宗創始人,也是中國著名古典小說《西游記》中心人物唐僧的原型。
玄奘年幼時因家境困難,曾跟隨長捷法師住在凈土寺,學習佛經5 年。13 歲的時候,他便在洛陽正式出家。剃度后的少年玄奘刻苦研習佛經,十幾歲時佛學造詣已經非常了得。當時正值隋末唐初的動蕩年代,但為了求得佛學的真諦,玄奘下四川,上長安,輾轉求學。貞觀元年(公元627 年),玄奘再次到長安學習外國語言和佛學典籍,聲譽遍傳京師。
在繼續學習佛學的同時,玄奘感到各派學說紛繁復雜,沒有定論,便決心到天竺取經。他從涼州玉門關出發,經過今天的土耳其、阿富汗等地區,單獨行走十萬里,歷盡千辛萬苦抵達天竺。最初,玄奘在那爛陀寺學習,后來游歷天竺各地,并與當地佛學家辯論,名聲大震。玄奘在天竺學習了近二十年,最終拒絕了天竺的盛情挽留,回到了長安,并同時帶回了657 部佛經,受到唐太宗的熱情迎接。
為了保存從天竺帶回來的珍貴經文,唐太宗特地在長安城內的慈恩寺西院修筑了五層塔,也就是今天的大雁塔。從此,玄奘和弟子一邊忙于宣揚佛法,一邊從事梵文經典的翻譯工作。在19 年的時間里,玄奘和弟子窺基等人共翻譯出75 部經、論著作。同時,玄奘還將西行沿途的風土人情、政治、歷史、文化等編纂成《大唐西域記》,為后人留下了寶貴的研究資料。玄奘大師留給后人的還有“不至天竺,終不東歸一步”的玄奘精神,被魯迅先生譽為“中國脊梁”。
創立學說
①五種姓說。進一步發揮了印度戒賢一系五種姓說,即把一切眾生劃分為聲聞種姓、緣覺種姓、如來種姓、不定種姓、無種姓。認為根據人的先天素質可以決定修道的結果。玄奘在此總賅印度諸家的學說,對五種姓說作了系統的闡述。
②唯識論。玄奘及其學派主張,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人類的自我)皆非獨立存在的,而是由人們的意識變現出來的,即所胃“唯識所變”。最根本的意識稱作“阿賴耶識”,是世界各種事物、現象的一切“種子”,是宇宙的本源。研究唯識論的重要著作,除《成唯識論》外,有“唯識三大部”,即窺基的《成唯識論述記》、慧沼《成唯識論了義燈》、智周《成唯識論演秘》。
③因明。因明在印度瑜伽學系中就十分發達。世親之后,經過陳那和護法的發展,因明和唯識學說就緊密地結合。玄奘在此基礎上又有新的發展。他在印度提出了“真唯識量”。回國以后,除翻譯了因明的主要著作外,并對因明辯論、論證的性質作了精細的發揮,深化了因明立量的方法,又地立破的理論進行了精細的分析。
翻譯佛經,傳播學說
另外,從玄奘由翻譯而傳播的學說看來,綱舉目張充分反映了公元五世紀以后印度佛學的全貌。當時印度那爛陀寺等處的佛學,已顯然分為因明、對法、戒律、中觀和瑜伽等五科。他于明科譯出《理門》和《入正理論》,樹立了在論議基礎上的佛家邏輯軌范。于對法科,聲聞乘方面以《俱舍》為中心,在它以前有根本的“一身六足”和《婆沙》等論,以及其后發展的《順正理》、《顯宗》等論,他都原原本本地傳譯了出來;大乘對法譯出了《集論》和他的注書《雜集論》,顯示對法經不同于瑜伽論的特點,并指示大小對法相通的途徑。于戒律科,譯傳大乘唯一的《瑜伽菩薩戒》,并輯出《受戒羯磨》以為實行的規范。于中觀科,特別譯出護法的《廣百論釋》,以見瑜伽系貫通中觀的成就。于瑜伽科,則“一本(《瑜伽》)十支(《顯揚》、《莊嚴》等)”,差不多全部譯出,如上所舉,可以說那爛陀寺最盛時期所傳承的佛學精華,基本上已都由玄奘譯傳于中土了。
大唐西域記
玄奘口述,辯機記錄的游記《大唐西域記》,是研究印度、尼泊爾、巴基斯坦、孟加拉國以及中亞等地古代歷史地理之重要資料。
玄奘門徒
玄奘之學,博大精深。一時碩彥,俱集門下。神昉、嘉尚、普光、窺基,號稱奘門四哲,皆為法相之大家;普光、法寶、神泰,則稱俱舍三大家;窺基、神泰、順憬又為因明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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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學者統計,從公元3世紀到4世紀,一共有7個和尚從陸路去取經,到了5世紀,有61個人到西天取經,6世紀有14個人,7世紀有56個人,8世紀有32個人。從3世紀到8世紀不斷的有高僧離開中土,不顧個人安危長途跋涉到西域去求經。史書上記載的這170個人,其中平安返回的只有43人,大多數人都犧牲了。佛教徒的這種精神是非常堅定的,顯示了佛教的感召力,僧侶的追求。
在這樣的情況下,到了唐代初年,出現了玄奘西天取經的壯舉。玄奘取經是了不起的事情,雖然他并不是第一位去天竺取經的僧人,但他的成就特別大,影響特別大,具有的文化意義特別深遠。玄奘取經,一是為了解決佛經中的疑惑,再一個是當時東土的經文太少,他要看更多的經文。所以,玄奘取經也是對公元3世紀以來不斷往西天求法這個傳統的繼承。他決定去西天取經,用我們通俗的話來說,這也是真理的追求。宗教不管是否能稱得上真理,但是對于教徒信徒來說,他們所追求的就是真理。這種追求真理的精神,從3世紀西天取經的事情中就能看出來,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種美德。
唐代時佛經更加難讀,玄奘的一個徒弟慧立在一本書里說,眾人對于佛經是“先賢之所不覺,今者之所共疑”,也就是說,南北朝時的先賢沒有解決的問題,到現在更成了今天學者共有的廣泛的疑難,佛教的發展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玄奘就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開始了去西天取經的歷程,所以意義非常重大。
他深入學習各宗的經論,學得越深,了解越廣,懷疑和困惑就越多。到長安后,他就決心到天竺求法。恰好此時長安有個從天竺來的僧人,向他介紹了印度佛教的情況,特別提到了那爛陀寺,這是個了不起的佛教中心。那爛陀寺是個寺廟,但實際上是佛學最高學府。經過這個印度僧侶的介紹,玄奘更下定決心要去印度,要去那爛陀寺。玄奘求經顯示了他的意志,他完全是有目的有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