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解讀西門慶
西門慶不僅風流成性,還挑起幾個女人間的斗爭,這是怎么回事?趕緊和學習啦小編一起來看看趣味解讀西門慶吧,希望能夠解答您的疑問。
趣味解讀西門慶:
花朵尚且爭奇斗艷,更何況美女。再此我們要說的是,西門慶的老婆漂亮程度上是有差異的,但是每個人都配得上美麗二字。下面我們從后往前排下艷麗指數。
NO5、李嬌,此女名列名妓之中,又是西門慶親批轉正的,自然不會難看。但是她在身材上吃點虧,文中寫道“肌膚豐肥,身體沉重”,這意思是雖不是球形,但有點易拉罐狀。豐滿。至于風月方面(閨房技巧)文中也公開承認不如潘金蓮,能排第二名吧。
NO4、孫雪娥,頗有些姿色,五短身材,但是她體態輕盈,不像李嬌走起路來有種英國坦克的感覺。
NO3、吳月娘,大家閨秀的氣質,大家閨秀的臉蛋和身材。面如銀盆(與薛寶釵差不多,意思是臉蛋皮膚白而健康),眼如杏子,兩個字:大氣。后文中因為姿色被流氓調戲。
NO2、孟玉樓,貌若梨花,腰如楊柳,長挑身材,瓜子臉兒,稀稀多幾點微麻,自是天然俏麗。她在閨房生活方面出名的低調,不爭不搶,《金瓶梅》中少有的聰明人。
NO1、潘金蓮,最完美的女人,也是銀盆臉,臉圓潤飽滿,膚色瑩潤潔白,柳葉眉,櫻桃口,直隆隆瓊瑤鼻兒,楊柳腰,玉蔥般的纖手。
雖然有五個美女陪伴,西門慶還是覺得遺憾,他喜歡上了一個丫頭——春梅。以前春梅是吳月娘房里的,吳月娘標準的明朝烈女,那種貞潔的氣場壓著他,他不想明目張膽的提。潘金蓮一來,西門慶立刻調春梅到她房里,伺機下手。
西門慶果然有眼光,春梅不僅不是普通的丫頭,在《金瓶梅》中她也算得上書膽式的人物,不是因為她的漂亮,不是因為她的智慧,而是她內心深處有與西門慶一樣的剛強,她是女版西門慶,不久她與潘金蓮的雙劍合璧,正式揭開大宅門的爭奇斗勝。
不過,潘金蓮的醋勁西門慶也領教過,潑辣無敵女,惹毛了自己也不好過。他決定試探潘金蓮對自己睡丫鬟的態度。不料,被金蓮看出他對春梅有意思,卻答應幫他搞定春梅!
潘喜歡春梅。她常唱一首詞——“喚梅香,開籠箱,穿一套素縞衣裳”。在她的印象里春梅做她的丫頭是前生帶來的,第一次見到她就好像在哪見過。不可否認,人與人的相處,是一種氣質上的相處,同樣一句話,有的人說了你喜歡,有的人說了你憎惡。記得一個朋友偶然說過:“我發現我的好朋友都是氣勢上低于我的。”潘的潑辣豪放與春梅的機警剛強正好嚴絲合縫。
第二天下午,潘突然想去孟玉樓那里串門,又突然想在那玩耍半天。于是,在潘的房間里就發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總而言之一句話,西門慶如愿以償了。
有些人也許為春梅而痛惜……
“突然”事件的第二天,四姨太孫雪娥招呼潘房里的人去廚房做飯,潘對春梅道:“以后做飯這種事讓秋菊做就行了,你不用去了。”秋菊帶著郁悶的心情去了。中午的時候春梅伺候潘吃飯,潘不耐煩道:“哎呀,以后端菜這種小事讓秋菊做吧,你不用這么 忙。”秋菊內心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幸虧傍晚的時候潘關心她了一下下:“以后早上起床這種事讓春梅多睡會就行了,你不用睡多了。”
潘的提拔,西門慶的恩寵(原文:西門慶甚是寵他)并沒有使春梅翹尾巴,她牢牢記住自己是潘的奴仆,行事絕無二心。
倘若春梅真把自己當少夫人,潘會毫不猶豫的露出獠牙將她干掉。是什么讓春梅如此舉動呢?并非這女子聰到了有那種覺悟,而是她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心。春梅只是個隨時都可能被賣掉的小丫鬟,她的命運如大海一浮萍,生,死,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在吳月娘房里的時候,只因她脾氣有點硬,廚房里沒少受孫月娥欺負,切菜刀的刀背砸她絕對是輕饒她。(原文:這丫頭在娘房里著緊不聽手,俺沒曾在灶上把刀背打他。)幸運的是她遇到了潘。
受人滴水之恩,定當瀑布相報,這是龐春梅的信念。正因如此,她不可避免的卷入了西門家內宮的爭斗漩渦。
趣味解讀西門慶的經濟人格:
歷來評論《金瓶梅》者,論及西門慶形象,大多以“淫主”、“奸惡”目之。以傳統道德立場而論,這本身并不錯,但卻不能充分解釋西門慶這個人物身上復雜的人格構成;也無力解釋這種人格的出現,與明代中后期的社會政治、法律、價值觀以及社會形態之間的復雜關系。
會被女人所迷惑,卻從未在商業上有所失算
正如前文所述,西門慶既無父母在堂,也無兄弟相伴,更沒有從祖先那里繼承一絲半點的親族關系(不論是父系還是母系)。他從父親那里獲得的唯一遺產,僅僅是生意的本錢和生藥鋪子。他幾乎是孤身一人來面對整個社會,并著手建構自己全新的社會關系網絡。表面上,西門慶家大業大。他后來數量龐大的家族成員與復雜的社會關系,大部分都由妻妾和伙計們攜帶而來。如在小說中反復出現的吳大舅、大妗子、潘姥姥、花大舅、楊姑娘諸人,莫不如此。而西門慶本人,仿佛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在以家庭、親族倫理為核心的傳統社會,作者的這一安排顯得非同尋常。不論是從社會家庭倫理的層面來看,還是以反映這種倫理的同時代諸多小說作品而論,西門慶都可以說是一個全新的形象。他來到世界的目的只有兩個:其一是不顧一切地積攢金錢;其二是利用這些金錢所得,取得良好的社會地位并縱情聲色。這恰好反映了明代中后期社會的普遍特征。
應當說,《金瓶梅》中的西門慶,在日常生活中并不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相反,他身上有很多孩子氣的任性、洋洋自喜乃至天真。在張竹坡或者崇禎本的批評者眼中,西門慶毫無疑問是一個“淺人”。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西門慶性格中的愚鈍和天真感喟不已。與那些精明如李桂姐、吳銀兒、應伯爵、吳典恩之流的人打交道,西門慶的這種浮淺和愚癡,被襯托得極其醒目。幾乎可以說是處處受蒙騙,時時被愚弄。而且西門慶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不長記性。一次被騙,對方稍加安撫,他便立即芥蒂全消,眉開眼笑地主動投入下一場騙局。
但是,若與官場人物,特別是商業伙伴和合伙人打交道,涉及到現實或可能的經濟利益時,西門慶便立刻脫胎換骨,變成了另一個人。他不僅有著敏銳的嗅覺——單憑直覺,往往就知道利益和利潤的所在,同時他在執行自己的經濟計劃時,也有著堅忍不拔的意志。可謂精明過人,見識老到,判斷準確,行動果敢且冷酷無比。他在與官員和商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任何失誤和失算,可以說長袖善舞、舉止合度、游刃有余。簡單地比較他在人情往來和經濟事務中表現出來的性格差異,我們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西門慶似乎是專為金錢所生。
通過娶妻結親而聚斂財富,凡是有利潤的地方無所不至
小說的第七回,一個賣翠花的薛嫂,提著花箱來到西門慶家門前,要向他提親。薛嫂首先向西門慶介紹的,并不是孟玉樓的長相和善彈琵琶,而是她守寡后可觀的資產:死去的丈夫原是販布的商人,家境富裕;南京的拔步床有兩張;四季衣服插不下手去;金鐲銀釧不消說,手里現銀上千兩,上好的三梭布有二三百筒……
西門慶在沒有見過孟玉樓的情況下,憑著薛嫂的一番話,第二天就趕往孟玉樓的姑媽楊姑娘家中疏通關節。他送給楊姑娘的禮物暫且不論,光是雪花銀就送了六錠三十兩,并向楊姑娘許諾,第二天將孟玉樓娶過門后,再給七十兩。因此,毫無疑問,在西門慶迎娶孟玉樓的過程中,促使他下決心并立即付之于行動的,是孟玉樓的家財而非孟玉樓本人。好在孟玉樓臉上雖有幾顆麻子,倒也身材高挑,長得粉妝玉琢,總算沒讓西門慶失望。
西門慶與李瓶兒的親事也是如此。西門慶雖然與她一面之下就“魂飛天外”,并立時勾搭成奸,但李瓶兒的丈夫花子虛,是西門慶新近結拜的“十兄弟”之一,李瓶兒的家產底細,倒也用不著薛嫂一類的媒婆來細說端詳。在迎娶李瓶兒之前,花子虛尚在獄中,西門慶就從瓶兒手里偷運大元寶六十錠(共計三千兩)來家。而在花子虛出獄之前,西門慶又用極少的錢(幾兩銀子)霸占了花子虛的房子。李瓶兒隨嫁過來的衣裙、金銀首飾、西洋大珠子、頭面等物件,更是難以計數。單單瓶兒家中用剩下的胡椒和白蠟,就賣了三百八十兩銀子。李瓶兒過門之后,小說中有這樣的歸結:“西門慶自娶李瓶兒過門,又兼得了兩三場橫財,家道營盛,外莊內宅煥然一新。”
當然,通過娶妻結親而聚斂財富,并不是西門慶的發明。在中國傳統社會,乃至當今的世界中,這類現象都十分常見。然而,西門慶對于財富的貪求和搜取,滲入了社會生活的一切領域。不論是生意所得,姻緣所帶,還是官府貪賄,凡是有“利潤”的地方,西門慶總是眼疾手快,巧取豪奪,無所不至。
加官進爵也不會忘記自己的老本行,他認為“窮官無用”
西門慶不獨大筆賺進銀兩,出手也很大方闊綽乃至隨意。說到西門慶銀子的去向,固然有一部分用于日常消費——包括家人用度、自己尋歡作樂;當然他偶爾也周濟窮朋友、冷親戚,甚至也贊助地方修繕寺廟。但大筆錢款的主要去向,無非有以下兩個:一為官場行賄送禮;二為再生產性質的投資,通過流通或流轉,進入錢生錢的資本運行軌道。前者為他帶來的豐厚回報自不必言,而后者則是他的立身之基。在官場和生意方面的付出,總是為他帶來更大的利潤。自始至終,西門慶從未做過任何虧本買賣。
西門慶雖說從官場上獲得巨大的好處與收益,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本行。經由行賄以及與官員結交,西門慶本人也加官進爵。先是提刑副千戶,后又升為正千戶,掌管一縣刑名,大權在握。可西門慶對當時社會的權錢畸形關系的實質,有著十分明晰的判斷,他心里完全清楚,這些官銜是如何得來的。所謂“窮官無用”,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升了官固然高興,但即便是在慶賀晉升的宴席之上,他的立身之本(經濟事務)一刻也沒有放松。他的標船常年游弋在通往南方的運河上,他的店鋪也從未歇業。小說寫到第六十六回,西門慶因最寵愛的李瓶兒病故,哭得死去活來。喪禮舉辦的同時,又有六黃太尉突然降臨,眾多地方官員蜂擁而至,可以說是雞飛狗跳,手忙腳亂。西門慶在酒席上偶然瞥見伙計韓道國,即刻從悲傷中回過神來,隨即催促他們與來保去“松江下五處”販布。崇禎本的“眉評”稱許西門慶:“只以生意為本,大是高處,恐今人有不及者矣。”可謂一語中的。
西門慶對經濟事務的敏感和用心,幾乎已經成為一種深入骨髓的本能。這種經濟人格的出現,不僅深刻反映了明代社會一般商業經濟狀況,實際上也預示著一種新道德或新信仰的悄然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