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的軼事典故
近代學者王國維就給其極高贊揚:“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漢人風氣,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來,一人而已。”晚清詞人況周頤也在《蕙風詞話》中譽其為“國初第一詞手”。接下來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納蘭性德的軼事典故,歡迎大家閱讀:
納蘭性德的軼事典故之與曹雪芹
納蘭性德與曹雪芹祖父曹寅同入值宮禁,均為大內侍衛。據考,這種同事關系可能還非同一般。他們都極富文采,一個是滿洲貴族通過發奮勤學,成功加入到中原主流文化的行列。另一個是祖代家風,把成熟漢學帶入滿清皇朝。從兩個不同角度達到同工之妙,對滿漢文化融合作出努力。現在最能作證的便是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與隨康熙南巡駐蹕織造署的納蘭性德的詩文交往。納蘭有詞《滿江紅·為曹子清題其先人所構楝亭,亭在金陵署中》,此外還著文《曹司空手植樹記》。
同是帝王的近臣。納蘭是帝王身邊與文化人士聯系的橋梁紐帶,曹寅是外放江南任官,監視江南文人舉動,并為朝廷籠絡人才的密使。他們的作用不一樣,但目的與歸宿卻是一樣,都是清王朝進行文化統治的干將與助手。這便是他們在意識形態方面扮演的同一角色,以及在文化職能方面的共同之處。
再者,納蘭家族和曹氏家族都是官僚世家。從龍入關,立有功勛,并數代承襲官爵,是功名奕世,鐘鳴鼎食之家。納蘭家不但是地道的滿州貴族,從血緣上與王朝有著復雜關系。曹家祖上是明朝遼東駐軍軍官,后降清改籍,入包衣列,屬帝王家臣。曹寅的生母曾是康熙乳母,曹寅當過皇帝侍讀(同學),曹雪芹的姐姐又是禮親王五世外孫、平郡王納爾蘇的王妃。曹家世襲江寧織造達六、七十年。納蘭性德、曹寅與康熙皇帝是年齡相近的“一起玩大”的年少君臣。
納蘭家與曹家不但在王朝關系上,而且在家世上也有許多相似之處。他們祖上都是從龍入關的老資格,并在清王朝定鼎華夏后發跡。兩個家族都有一定文化傳統,注重文化建設。明珠是滿漢文化融合政策的支持者,自已曾領銜主編過一批清初的大部頭書籍。他對自家子弟的文化進修、發展盡了心力。兒孫中有著名詞人納蘭性德,有翰林院掌院學士揆敘,還有喜讀書、善藏書的孫子福格。而曹家祖上就是明朝遼陽駐軍的游擊銜炮兵教官,之后的曹家子孫均是文才出眾,并樂于廣交天下名士的官員。他們的祖上雖都是武官出身,但在文化的過程和完善文治的大形勢下,較早地順應這個趨勢,完成了這個轉變。詩書傳家,崇文重禮。
兩個家族都有著“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輝煌,都是“詩書簪纓之族”。但也都遭遇撤職抄家的厄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把一個封建王朝的政治斗爭與家族盛衰演繹得如此維妙維肖,再現得如此淋漓盡致。納蘭,王朝的政治風云變幻深深影響著他們家族的命運。他們家族內部的矛盾發展,家勢的炎涼,也微縮、反映了王朝的興衰。它們互為影響,互為觀照。明珠與大多數封建官吏一樣,由于權勢漸重,也重蹈把持朝政,背公營私、貪財納賄覆輒,被御史參劾,遭撤職抄家的處分。他的府邸家園被另一個佞臣巨貪和珅看中,據為已有。而曹家赫赫近百載,卻被告挪用資財,出現虧空被撤職查抄,其織造之職被另一個叫隋赫德的貪官接替。這種陳陳相因并非以良繼莠,正是統治集團內部斗爭的結果。他們兩家都曾自覺不自覺地卷入宮廷權力斗爭,屬于皇八子允禩、皇九子允禟朋黨。納蘭性德大弟揆敘因在立儲問題上重提“八阿哥”,康熙震怒而被降職。雍正更是窮治政敵,降諭在揆敘墓碑上鏟去舊字,改刻“不忠不孝柔奸陰險揆敘之墓”昭示永久。曹家也因為立儲問題與皇八子、皇九子結為同黨,被雍正惡之,一除為快。因在江寧織造衙門旁萬壽庵發現曹家為允禟收藏鑄造的銅獅子,找著把柄削職為民,充軍發配,一捋到底。兩個家族同樣在封建制度回光返照的“康乾盛世”里盡歷了榮辱盛衰的輪回。
納蘭性德本人雖然沒有象晚些時候的曹雪芹那樣,親歷家道衰敗。但他的婚姻、事業好景不長,似乎也鬼使神差地預示著水滿則溢,月圓必虧,“盛宴必散”的規律。應該看到,這一現象并不僅限于納蘭和曹氏家族。而是一般事物的發展規律,更是封建王朝中的普遍現象。這也正是他們家族史的社會意義所在。
就納蘭性德和曹雪芹個人品格來比較,也有許多共同和相通、相似之處,兩人都有過人的才分和非同一般的文化基礎。納蘭性德在主編《通志堂經解》時,就把凡讀書、索引、見聞俱記錄在冊,以后編成《淥水亭雜識》,其中涉及歷史、地理、天文、歷算、佛學、音樂、文學、考證等方面,可見博學之一斑。一首《望海樓·寶珠洞》把視野內一望之地的自然景觀、歷史文物、千古蒼桑一并道來,信息量大,跨度大,內涵豐富。一首《憶秦娥·龍潭口》把所看到的地理、地質現象作正確的描述與藝術的表達。竟可以與著名文化地理著作《帝京景物略》中有關描寫一并參照閱讀、欣賞。而曹雪芹也多才多藝,曾撰寫《廢藝齋集稿》《南鷂北鳶考工志》等多冊關于金石工藝美術、烹調等書籍。另外還擅長書畫、詩詞。這些在他的封建社會大百科全書《紅樓夢》中,都一一展現。納蘭性德與曹雪芹同屬風雅之流,脫俗之士,但對朋友卻有情有義。納蘭性德交友朱彝尊、梁佩蘭、姜宸英、高士奇、顧貞觀等著名學者文士,并傾力營救身陷絕地的吳兆騫。納蘭性德身雖富貴,但不戀官場,不貪功名,甚至想擺脫世俗糾纏,做閑云野鶴。曹雪芹則有詩友敦敏、敦誠、張宜泉等,更有神密的“脂硯齋”、弘曉等知音。他樂于幫貧濟困,據說他在“鬻畫維生”“繩床瓦灶”的困境中,仍“常濟孤寡”,收養雙目失明的老嫗白媼,作風箏譜教盲人于叔度謀生之術。曹雪芹曾謝絕好友敦敏的推薦,不入宮謀職。
他們之間確有許多極其相似之處和幾乎能重疊套合的家世經歷。無怪相隔不久,又與納蘭家結為“親家”的乾隆,看過《紅樓夢》后,一口咬定所寫是明珠家之事。更有人牽強、索隱,認定明府為大觀園;明珠納蘭父子即賈政、寶玉等等不一枚舉。且不管這類說法有否根據,有否意義,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的確太多,而且在納蘭之后的曹雪芹也不可能對之前的包括明珠家的變故毫無知曉,加之個人的親歷和體驗,豐富了他的藝術創作源流,使《紅樓夢》具有典型的代表性與更大的涵蓋性。
納蘭性德的軼事典故之與紅樓夢
轟轟烈烈的“紅學”研究已經進行百載有余。其中有不少文宿巨匠參與研究,取得不少成果和進展。不但毛澤東對《紅樓夢》研究有評述,就是前溯百載,清代的皇帝、公子王孫也側身其中。但凡研究“紅學”的人對納蘭明珠和納蘭性德都會有所了解。
乾隆算得上是第一位紅學家。當和珅進呈《紅樓夢》,乾隆讀后即說:“此蓋為明珠家事作也。” 一句話,把《紅樓夢》與納蘭家聯系起來。且不說此推論是否確鑿,天子首開一家之言,根據他的閱歷提示了兩事物間的聯系可能。納蘭家族和曹家都是清初到中期“康乾盛世”中人,相繼前后。他們的家世與經歷,有許多共同之處,是那個時期的政治、文化現象的集中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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