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紂王與妲己
在中國歷史上,要問哪個妃子比皇帝還出名。那么她與商紂王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妲己真的是商朝滅亡的關鍵嗎?以下小編就講講妲己與商紂王。
歷史上的妲己
妲己是中國商朝最后一位君主商紂王的寵妃,據《史記》記載,妲己是蘇氏諸侯之女,乃一個美若天仙、能歌善舞、國色天香的美人,在商紂王徵伐蘇部落時被好酒貪色的紂王擄入宮中,尊為貴妃,極盡荒淫之能事,酒池肉林等乃是紂王為博她歡顏而創,并為了討好她發明炮烙之刑。后被周武王所殺。
歷史上的商紂王
帝辛,(?―公元前1046年),子姓,名受(一作受德),謚號紂,世稱殷紂王、商紂王,帝乙少子,商朝最后一位君主。約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聯合西方11個小國會師孟津,乘機對商朝發起進攻,史稱牧野之戰。此戰商朝大批俘虜倒戈,周軍攻至朝歌。帝辛登上鹿臺,投火自焚而死 ,商朝滅亡。帝辛死后,葬于淇水之濱,今墓尚存。
他們歷來被認為是一對惡男女
中國歷代的“紅顏禍水”里,最惡毒的恐怕莫過于殷商時代紂王的寵妃妲己了。而且兩個人犯起“混”來,簡直算得上“夫唱婦隨”,驚人地合拍。按《史記·殷本紀》里的說法,紂王已經可謂殘暴,但若按民間《封神演義》里的演繹,那就簡直是變態,有嚴重的“施虐狂”傾向。照《封神演義》的說法,妲己是千年狐精附體,受女媧之命來禍亂殷商的,紂王也因此才變得如此怪戾,做出那些殘忍的事來。
當然,這是迷信的說法,不足為信。這位叫妲己的美女自然不是狐貍精變的。《晉語》記載:“殷辛伐有蘇,有蘇氏以妲己女焉。”這就是說妲己是紂王征戰得勝的“戰利品”。據說有蘇氏是以九尾狐為圖騰的部落,所以才會有《封神演義》這般附會。雖然妲己不是狐貍精變的,可照樣把紂王迷得魂不守舍,唯“妲己之言是從”。
根據正史記載,紂王不但投妲己所好,作“新淫之聲、北鄙之舞、靡靡之樂”,還搜括百姓錢財,修建起高大宏麗的鹿臺,里面置滿奇珍寶物。同時,“積糟為邱,流酒為池,懸肉為林,使人裸形相逐其閑”,徹夜長飲,歡嬉達旦,可謂荒淫之極。
最過分的是,他耳根子特別軟,最聽妲己的話,甚至到了 “妲己之所譽貴之,妲己之所憎誅之”的地步。這樣一來,天下就無法太平起來,老百姓埋怨,各諸侯反叛。這時,妲己又給紂王出了一個“狠”招,發明了一種懲治犯人的刑法,曰“炮烙之法”。就是把一根粗大的銅柱橫放,下面架起炭火炙烤,然后命“有罪者行其上”,沒走幾步,就紛紛掉進火紅的炭火里,活活燒死。每次看到犯人在炭火里掙扎慘叫,妲己“乃笑”。如何笑,是大笑還是冷笑,就不得而知了。對于這種冷酷而變態的做法,紂王的叔叔比干實在看不下去,就向他進諫說:“不修先王之典法,而用婦言,禍至無日。”這話戳到紂王的痛處,他非常生氣,覺得這是“妖言”惑眾,給他難堪。這時,妲己又在一旁添油加醋,櫻桃小口一開,吐出一句血淋淋的話來:“我聽說圣人心有七竅……”紂王一聽,愛妃有如此求知之心,那就打開看看吧。于是,“剖心而觀之”。
史書記載,他還將九侯﹑鄂侯兩位臣公一個剁成肉醬,另一個做成肉干;另一位臣公西伯昌(即周文王姬昌)本也要 “炮烙”,但他很聰明,馬上服軟,并獻給紂王“美女奇物善馬”以及自己的洛西領地,紂王這才松口,把他放了。后來,有點頭腦的大臣裝瘋的裝瘋,賣傻的賣傻,投敵的投敵,流放的流放。這樣一來,自然民心背向、諸侯離心。很快,西伯昌的兒子周武王就起兵造反,將他打敗。他不愿投降受辱,便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戴上最好的寶物,一把火把自己燒死了。而他的美人妲己,結果更慘,被砍頭不算,砍下的頭還被掛在小白旗上,給天下人看,要讓天下的女子都引以為鑒。
他們真有這么壞嗎?
無論正史典籍,還是稗官野史,都說妲己是一個蛇蝎美人。這樣論調已經家喻戶曉,深植人心。但問題是,歷史的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先說紂王,歷代史書已經把他符號化成一個暴君的形象了,可這個形象離他真實的情況還是有很大的距離。
早在春秋時期,子貢就有點看不過去,他憤憤為紂王鳴不平,說:“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后世言惡則必稽焉。”
在春秋時期,關于紂王的罪狀還只限于“比干諫而死”。到了戰國,比干的死法就生動起來,屈原說他是被投水淹死,呂不韋的門客則說他是被剖心而死。到了漢朝司馬遷寫《史記》的時候,已經有了更生動的演繹,說是紂王剖開他的心是為了滿足妲己的好奇心,想看看“圣人”的心是不是七竅。而到了晉朝,皇甫謐因為職業是醫生的緣故,寫些文史文章的時候,也不免會犯些“職業病”,又演繹出紂王在妲己的慫恿下解剖了懷孕的婦女,要看看胎兒形狀。紂王縱是不好,也不至于如此之壞。后世書生們根據個人好惡,紛紛加工演繹,以訛傳訛,其謬豈不大哉?
而關于紂王最著名的“酒池肉林”、“炮烙”的傳說,周時的文獻沒有記載,春秋時也沒有,可到了戰國末期,韓非子突然很生動地描繪起來:“昔者紂為象箸而箕子怖,以為象箸必不加于土,必將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藿,則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則錦衣九重,廣室高臺。居五年,紂為肉圃,設炮烙,登糟丘,臨酒池,紂遂以亡。”據說韓非子口吃,可文章非常雄辯,這樣充滿想象力的文字便是明證。
但那時“諸子百家”個個口才了得,為了推銷個人的主張、論證自己的觀點,不免只顧激揚文字,“強”詞奪理了。很多論據,也多是“想當然耳”。便是“不虛美,不隱惡”的司馬遷,有時也會潤潤筆。譬如他在韓非子“酒池肉林”的基礎上,又加上“男女裸奔其間”的合理想象。當然,在他之前,已經有人在酒池面積上大做文章,說可以“回船糟丘而牛飲者三千余人為輩”,這樣的想象力只能用“瘋狂”來形容。
同時,妲己的妖孽和毒辣形象也逐步升級。從《尚書》里討伐紂王的一句“聽信婦言”開始,到《國語》里的“妲己有寵,于是乎與膠鬲比而亡殷”,再到《呂氏春秋》里的“商王大亂,沈于酒德,妲己為政,賞罰無方”都還是不太離譜的合理推斷。再到后來,年代愈久,想象力就愈豐富,寫出來的史料也就愈生動,直到后世的《封神演義》,因為沒有史家的顧慮,加上歷代文人提供的諸多素材,演繹起來更是神乎其神。千古惡女的罪名,也終非她莫屬。
對此,不禁要捫心自問:那些關于妲己近乎變態的行為,雖是后世杜撰,可我們為什么一直津津樂道,而且好像還很樂意把這些臟水潑在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