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古希臘哲學家,和其學生柏拉圖及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被并稱為希臘三賢。他被認為是西方哲學的奠基者。他身為雅典的公民,據記載,蘇格拉底最后被雅典法庭 以 侮辱雅典神 和 腐蝕雅典青年思想 之罪名 判處死刑。
盡管蘇格拉底曾獲得逃亡的機會,但他仍選擇飲下毒堇汁而死,因為他認為逃亡只會進一步破壞雅典法律的權威,同時也是因為擔心他逃亡后雅典將再沒有好的導師可以教育人們了。
說服:蘇格拉底很喜歡和青年人交往,希望青年人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他認為,一個人接受教育之后,不僅自身會幸福,能管好自己的家務,而且還能使別人和城邦幸福。他常根據不同情況,對青年人施以不同的教育。對于遺傳條件優越而輕視學習的人,蘇格拉底告訴他們,越是稟賦好的人越要受教育。這好比烈性而桀驁不馴的良種馬,如果在小時候加以訓練,就會成為最有力、最驍勇的千里馬;否則,將始終是難以駕馭的駑馬。一個人如果受的教育不好,他的意志越堅強,就越容易犯罪。對于那些以財富自夸、認為不需要受教育、財富會成就他們的心愿、給他們帶來幸福的人,蘇格拉底就教導他們,只有愚人才會這樣想。他指出,幸福不在于財富,而在于知識,在于對人類做出貢獻。人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人們的尊敬。
據說,柏拉圖的堂弟格老孔,在不到20歲的時候,就朝思暮想做城邦政府的領袖,非常榮耀而瀟灑地面對眾多的人進行演講。按理說,一個青年人有這樣的理想,并非壞事。遺憾的是,格老孔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和才能都很欠缺。家里人都明白他這是好高騖遠,想入非非,真怕他冒冒失失地闖上講壇,弄得不好被人拖下來,落下笑柄。可是沒有一個人能說服他不要這么做。這件事被蘇格拉底知道了,鑒于和柏拉圖的關系,他決定開導開導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一天,蘇格拉底看見格老孔迎面走來,老遠就喊;“喂,格老孔,聽說你決心做我們城邦的領袖,這是真的嗎?”為了使格老孔樂意聽自己的話,蘇格拉底故意裝出十分熱情的樣子,選擇了格老孔最感興趣的話題。
“是的。我的確是這樣想的,蘇格拉底。”格老孔回答。
“那好極了。如果人間真有什么好事的話,這又是一樁好事了。因為,倘若你的目的能夠實現,你想有什么就會得到什么;你將能夠幫助你的朋友;為你的家庭揚名,為你的祖國增光;你的名聲在傳遍全城之后,還會傳遍整個希臘,甚至在異邦中享有盛名。那時,你無論到那里去,都會受到人們的敬仰。”
果然,格老孔聽了這番話,大為高興,就停下來同蘇格拉底交談。
看到格老孔留下來,蘇格拉底接著說:“看來很明顯,格老孔,如果你想要受到人們的尊敬,你就必須對城邦有貢獻。”
“正像你所說的。”格老孔回答。
于是蘇格拉底請格老孔談談做貢獻的打算。正當格老孔思考的時候,蘇格拉底問他是不是首先讓城邦富裕起來,實現富裕的途徑是讓稅收增多。格老孔表示同意。蘇格拉底又問,稅收從何而來?總數多少?不足的補充來源是什么?格老孔回答對這些問題沒有考慮過。之后,蘇格拉底又問他對治理國家所必須考慮的問題的看法,如削減開支、國防力量、防御戰略、糧食供應等。格老孔要么回答沒有考慮,要么說不清楚,要么推托這類事沒必要親自照管。
看到格老孔為難的樣子,蘇格拉底進一步開導他說,“國、家一理。國家人口多,一些問題確實很難說上來,但如果能幫助一家,就可以著手幫助更多的人家,你為什么不從增進你叔父家的福利試一試呢?”
格老孔說:“只要叔父肯聽我的勸告,我一定能對他們有所幫助的。”
蘇格拉底笑了;“怎么?你連叔父都說服不了,還想希望包括叔父在內的整個雅典人都聽你的勸嗎?年輕人,要當心,你一心想要出名,可不要弄個適得其反呀!看看現實,在所有的事情上,凡受到尊敬和贊揚的人都是些知識最廣博的人。反之,都是些最無知的人。如果你真想在城邦獲得盛名并受到人們的贊揚,就應當努力對想要做的事求得最廣泛的知識。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勝過別人;當處理事務的時候,你也就會很容易地獲得你所期望的目標了。”
高傲的、一心想做領袖的格老孔被說服了。
社會評價
亞里士多德認為最高的存在本體就是神,就是善,他的這個說法也是來自蘇格拉底的。神的觀念一直是希臘哲學的起源地和歸宿,而希臘哲學在其發展中也不斷改變和凈化了人們原先的神觀念,兩方面是彼此互動的。作為一位最具原創性的哲學家,蘇格拉底從敬畏神吸取了他變革哲學的智慧和力量。他把自己看作神賜給雅典人的一個禮物,一只牛虻,一個肩負著神的使命助人從善愛智的使者。這是他對神的敬畏虔誠,也是他對人的熱愛鞭策。
只有聯系到他的神觀念,我們才能認識他所主張的“自知無知”命題的深刻含義。蘇格拉底之死是西方文化史上意義深遠的事件,仿佛一則寓言,一個謎。他策劃了自己的死亡方式,以一場浩大的審判,以法律正義的名義判處自己死刑,把自己生命的余燼,凝成一個死亡之謎,給后人留下了一道人文學科的“哥德巴赫猜想”。蘇格拉底好像在為自己申辯,可是他又有意在死亡之中覓求真理,他的死仿佛是道德與法律的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