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的處世之道
大總統袁世凱大家都熟悉,那么袁世凱究竟是怎樣為人、為夫、為父的呢?趕緊一起來看看下面學習啦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袁世凱的處世之道,看完本文也許你的疑問就有答案了。
袁世凱的處世之道:
這里講述的袁世凱,不在于結束帝制、走向共和的亂世梟雄,不在于復辟帝制,而是重點展現“家庭中的袁世凱”和“袁世凱的家庭”——一個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的袁世凱,一個孝子,一個有十位夫人的男人,一個有三十二個子女的父親。
一個人和一個國家
清咸豐九年八月二十日(1859年9月16日),袁世凱降生在河南項城的袁寨。袁世凱出生的那天,他的叔祖袁甲三恰好從淮南寄書信到家,向家人報告以重兵攻下了捻軍重要根據地臨淮,捻軍各部潰退,族人都說其命大福大造化大。袁世凱的父親袁保中聞訊大喜過望,因此為兒子取名為“凱”,按照家族“保世克家啟文紹武”的排行,命名為“世凱”,字慰亭(又作慰庭),號容庵。袁世凱的得名即與征戰行伍有關,真是人有善愿,天必從之,誠有其名則必有其實,“世凱”二字似乎也在昭示著這個新生男兒一生的戎馬生涯,征戰疆場,一世的凱旋得勝,名揚天下。
袁世凱從小生活在袁寨,直到七歲時,養父袁保慶去山東做道員,袁世凱隨其去了山東。童年的記憶都在袁寨,俗話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童年的成長經歷、環境和家庭背景因素毫無疑問對個體心理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據《容庵弟子記》記載,袁世凱五歲時,被人抱上炮樓觀戰竟面無懼色。袁世凱從小生活在袁寨就有一種對命運的不安全感、一種家園的不安定感,不確定性和無助感,向往強勢強權保家護家的和平和安寧。幼年的記憶和經歷讓袁世凱在少年述志時即寫下豪邁的詩句:“眼前龍虎斗不了,殺氣直上干云霄。我欲向天張巨口,一口吞盡胡天驕。”
后來在1882年二十二歲時,他隨吳長慶赴朝鮮平亂,負責前敵營務處,從此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成為一個真正的職業軍人。1883年,袁世凱以通商大臣暨朝鮮總督身份駐扎藩屬國朝鮮,協助朝鮮訓練新軍并控制稅務。經過在朝鮮十二年的歷練,經過甲午戰爭的大國弱兵的教訓,袁世凱堅信“欲使中國變弱為強,自以練兵為第一件事”。
袁世凱對自己的評價是“不文不武,忽朝忽野,今已老大,壯志何如”。甲寅年(1914),袁世凱已經當選為中華民國第一任大總統,這個自題或許是他對自己一生的總結,或許是他對倥傯歲月的感慨。自題中沒有落款署名,但是左上角有“大總統印”。
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凱在懷仁堂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眾人按文東武西的排列,向他行三鞠躬禮。袁世凱用河南口音發表如下演說:“大位在身,永無息肩之日。故皇帝實為憂勤惕厲之地位,決不可以安富尊榮視之。且歷代皇帝子孫鮮有善果,平時一切學問職業皆不得自由,故皇室難期發達,予為救國救民計,犧牲子孫,亦不敢避。”難道袁世凱已經預測到他的登基對于“子孫鮮有善果”,是一種悔意嗎?還是對于子孫的叮囑:遠離政治,切莫步他后塵?
次子袁克文這樣評價自己的父親:“先公天生睿智,志略雄偉。握政者三十年,武備肅而文化昌。乃以一忽之失,誤于奸宄,大業未竟,抱恨以歿。悲夫,痛哉!”
一個男人和十位夫人
袁世凱從小似乎特別受到女人的寵愛和青睞。袁世凱出生后生母劉民奶水不足,剛巧叔父袁保慶的妻子牛氏生子夭折,而牛氏的奶水十分充足,所以袁世凱就由她哺乳,五歲時正式過繼給袁保慶為子,得到了嗣母牛氏的溺愛。袁世凱既刁頑又聰敏,還能擺平牛氏與姨太太王氏之間的爭風吃醋,所以無論是生母劉氏、嗣母牛氏或是庶母王氏、陳氏都喜愛他。
幾乎所有關于袁世凱的書都說袁世凱是一個大孝子。“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古人盡孝是“父母在,不遠游”,而袁世凱大丈夫遠游四方,把母親接到身邊侍奉噓寒問暖就是孝。袁世凱在朝鮮任職期間,于1891年12月26日接到嗣母牛氏病死的消息,立即請開差缺,回家以盡孝道。而在1892年5月返朝鮮繼續任職時,他把生母劉氏接到朝鮮一直奉養到1894年6月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才派人將生母送回國內。1899年底,清朝廷任命袁世凱為山東巡撫,他又將生母接到濟南奉養。兩年后,生母病故,袁世凱很悲痛,請求朝廷開缺,準許回老家守一年之喪。
袁世凱在生活上受到抨擊最多的是他娶了十位夫人。 在袁世凱看來,或者在所有封建男人看來,有作為有本事的男人才三妻四妾,妻妾們相互之間爭風吃醋是不應該的。光緒二年(1876)袁世凱十七歲時完成了人生兩件大事:秋天在老家河南參加鄉試,名落孫山;年底,在老家河南成婚。以后陸續納了九位如夫人,生了三十二位子女,上演了多少人間恩怨情仇的故事。
在袁世凱的大家庭中,元配妻子于氏已經是位同虛設,實際上是大夫人沈氏和五夫人楊氏參與家庭的管理。袁世凱在結婚的最初幾年不順,鄉試落第,進京報捐功名不成,并且受到于氏以及家人的奚落,作為大男人的自尊因此受到很大的傷害。袁世凱對于氏也沒有太多的感情寄托,可是“母以子貴”,于氏在1878年生下長子袁克定,長房長子的地位不可動搖。
大夫人沈氏是袁世凱發跡前的紅顏知己,沈氏不希望袁世凱整日沉湎于溫柔鄉而樂不思蜀,她期待袁世凱成為敢作敢為能擔當的大丈夫。后來袁世凱離開沈氏投奔淮軍統領吳長慶,開始了他的建功立業之路。沈氏自己出錢贖身,搬出妓院,等待袁世凱的功成名就。袁世凱對沈氏也是有情有義、有始有終,等到他在朝鮮站穩了腳,立即就把沈氏接到朝鮮,以大太太的身份出席社交場所,還把二子袁克文過繼給她作嗣子。
五夫人楊氏,天津宜興埠人,從小跟隨父親做生意,不僅心靈手巧,更因有通達見識和管理本事,深得袁世凱的寵愛。她既照顧袁世凱的日常起居,也替袁世凱管人和管家。
大夫人和五夫人實際上是“半個主子”,如果說大夫人沈氏是“慧眼識英雄”,那么五夫人楊氏的治家亦是袁世凱大家庭所需的才能。袁世凱不僅讓五夫人管理生活上的一切,還讓她管理整個袁府,各房的傭人和丫頭,袁世凱的眾多兒女以及如夫人們,都得服從她的管制。袁世凱在眾如夫人們面前,還制定了這樣一個“治內”規定,當然也包括管理這些如夫人在內,這就是:后進門的如夫人一般要服從先進門的如夫人的管教。所有禮法儀節、起居言談、忌諱等瑣事,均由先進門的如夫人隨時指點。大夫人對二、三、四如夫人進行管教,五夫人對六,八、九如夫人進行管教。1913年,袁世凱以“中華民國大總統”之身份,入住中南海,妻妾子女也一同遷入。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仍然多由他最喜歡的大夫人和五夫人服侍。
一個父親和三十二個兒女
袁世凱一生共有三十二個子女,其中十七個兒子,十五個女兒。袁世凱的兒女基本上是由各房的如夫人親自管教,袁世凱常常是點到為止,制定一些家規家訓,但他對子女的教育非常重視并投入了很大的財力。
在袁家的父子關系中,父親同樣是統治者。在“慈母嚴父”的角色中,對兒子的控制和壓力更直接地來自于父親:對男孩子,袁世凱很嚴厲,但對女兒,卻很嬌慣。七子袁克齊曾這樣回憶:“父親對我們兄弟的教育是認真的,請了各科老師來教育我們。先請任課老師吃飯,飯后交戒尺(一尺多長兩寸多寬的木板)一個,并說,如果孩子們不聽話,就用此尺打他們手心,不要寬縱。”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的想法,所以袁世凱對兒子們有時候動用家法,甚至用皮鞭或木棍抽打。即使是已經結婚成家的兒子,也不能免于他的責打。
袁世凱在山東任巡撫期間,一直將長子袁克定留在身邊管教,同時也沒有忘記對其他子女的教育。在濟南,他給只有十歲的次子袁克文寫信,為其開列非常詳細的“立身課程”:“早起:黎明即起,醒后勿貪戀衾綢。習字:早餐后習字五百,行楷各半。讀經:剛日讀經,一書未完,勿易他書……”還有其他讀史、作文、靜坐、慎言、運動、省身、寫日記等等, 成為教育其他孩子的范本。
后來袁世凱全家入駐中南海,他為子女們聘請的家庭教師,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教育家、南開大學之父嚴修(1860年4月12日至1929年3月15日,字范孫,清光緒朝進士)。袁世凱在子女的教育方面,對嚴修也是言聽計從,相繼送四子克端、五子克權、六子克桓、七子克齊、八子克軫入天津新學書院讀書,選擇老師乃至安排課程,都是嚴修親自過問。嚴修要求袁家兄弟每天“溫、讀、寫、看”,為他們的課業去與袁世凱談了好幾次。可見嚴修這個“家庭教師”的確盡心盡力、毫不松懈。
袁世凱不僅要求孩子們熟讀四書五經,遵守儒家倫理綱常,對于兒子們更加要求的是中西璧合,“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他們的課程里也開設了數學、物理等等“西藝”課和外語課。長子袁克定曾到德國留學,他的德文、英文和日文都很好,袁世凱送五子克權、六子克桓、七子克齊一起跟隨嚴修出游歐洲各國。所以,袁家的幾個出洋求學的公子們大概也屬于中國第二代的留學生。
袁世凱簡介:
袁世凱(1859年9月16日-1916年6月6日),字慰亭(又作慰庭),號容庵,漢族,河南項城人,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人物。曾是北洋軍閥的領導人,在辛亥革命后,與南方革命軍有約,只要推翻清帝奉袁世凱為大總統,袁世凱履行承諾,逼宣統退位。成為中華民國首任大總統,后復辟稱帝被推翻。他曾擔任過滿清王朝的軍機大臣、駐朝鮮的代理總督。
1859年9月16日,袁世凱生于河南省項城市王明口鎮袁寨一個世代官宦的大地主家族。父祖多為地方豪強。叔祖袁甲三以督辦安徽團練鎮壓捻軍起家,累官至漕運總督。父袁保中系地方豪紳。叔父袁保慶曾在甲三軍中帶兵,官至江南鹽巡道,袁世凱自幼過繼保慶為嗣子,少年時隨嗣父先后到濟南、南京等地讀書。保慶死后,復隨甲三子、戶部侍郎袁保恒至北京就讀。
1876年(光緒二年)和1879年,袁世凱兩次鄉試都未考中,遂決計棄文就武。1881年5月,袁世凱至山東登州,投靠保慶的結拜兄弟吳長慶,任“慶軍”營務處會辦。吳長慶為淮軍統領,統率慶軍六營駐防登州,督辦山東防務。
袁家在清道光年間開始興盛,袁世凱的從叔祖父袁甲三曾署理漕運總督,并參與平定太平天國運動和捻軍,為淮軍重要將領,為其家族成員如袁世凱等人將來進入仕途打下良好的人脈基礎。
袁世凱于清季投身行伍,襄贊洋務運動及新政,自道員、督撫累升,至入值軍機,甚至內閣大臣。1911年辛亥革命后,中華民國成立,袁世凱經南北議和,就任首任大總統,但于1916年悍然復辟,稱洪憲皇帝,激起全國人民的討伐之聲,南方革命軍人在原云南都督蔡鍔的領導下,組成護國軍北上討袁。
袁世凱開始登上政治舞臺的時刻,正值中國在封建制度的桎梏下將要走完其漫長的黑暗路程的年代,也正是給中華民族帶來創巨痛深的甲午戰爭的前后。戰前,他是李鴻章淮系軍閥集團的一名初露頭角的走卒。戰后,趁淮系軍閥衰落的時機,他在小站創練了一支新式陸軍,并以此為資本,破壞了資產階級改良派的維新運動,撲滅了反帝愛國的義和團起義,在中外反動派的一片喝彩聲中,爬上了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的顯赫職位。他敏銳地覺察到,王朝衰微,人民民主革命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如不謀求新的對策,很難再繼續維持其統治。因此,從1901至1908年,他戴著“急進改革者”的面具,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洋務派理論綱領為指導,以那支新式陸軍為核心,通過辦“新政”,組織起一個龐大的北洋軍事政治集團。這個新興的集團是淮系軍閥集團的延續和發展,是清政府推行“新政”的結果,是帝國主義侵華由瓜分政策轉到“保全(清朝)政策”的產物。袁世凱正是依靠這個集團的勢力,不遺余力地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封建專制王朝,破壞正在蓬勃發展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運動。然而,當孫中山領導的民主革命風暴來臨的前夕,他在與世襲的滿族親貴集團的戰爭中遭到了慘敗,灰溜溜地退出了政治舞臺。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清王朝陷于崩潰的絕境。歷史發展造成了一種新的局勢和條件,使得已經失勢三年的袁世凱扮演了“末世英雄”的角色。他迅速地集結起北洋集團的軍事政治力量,贏得了帝國主義和國內立憲派的依賴和支持,先打著“實行君主立憲”的旗號,強奪了清政府的一切權力;又迎合時代潮流,舉著“贊成共和”的幌子,巧取了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的職務。但是,這個專制皇權的崇拜者和覬覦者,根本就不相信在中國能實行民主共和。他之所以要和以孫中山為首的民主派妥協,握手言歡,實際上完全是為了盡快絞殺革命。因此,一上臺他就不擇手段地加強個人權力,破壞法制,踐踏民主,追求專制獨裁的統一;并把民主派視為集權路上的最大障礙,乘民主派尚未鞏固陣地之際,步步緊逼,迫使他們退出政府,裁減革命軍隊,接著便無情地把他們浸在血泊里。他又解散國會,撒毀“約法”,將民主政治的痕跡掃蕩凈盡。然而,這一切扼殺民族生機的反動行為,卻都是在“統一國家”、“救國救民”及“保衛共和”的動聽口號掩飾之下完成的。
民主派對袁世凱的讓步,換來的是災難性的打擊。滿腔悲憤的孫中山,率領殘存的部分民主力量倉猝逃亡國外。一些助紂為虐的進步黨人,在袁氏推行的封建獨裁暴政面前嚇得目瞪口呆,不敢再倡言憲政了。1914至1915年,北洋軍閥氣焰萬丈,腐惡的政治勢力好象安如泰山了。袁氏顧盼自雄,以為自己是天運所選定的人物,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歷史的進程。于是,他悍然恢復帝制,企圖建立萬世一系的“洪憲”王朝,強令人民世世代代接受袁氏的暴虐奴役。但是,正如同一切事物發展到極端就必然走向自己的反面一樣,全國人民終于識破了他的真面目:原來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共和國的“英雄”、“中華民國之第一華盛頓”,是一個背信棄義、食言自肥的封建暴君,是一個寡廉鮮恥的賣國賊。
袁世凱的倒行逆施,造成了民生凋敝、民怨沸騰。人民的憤怒情緒在許多地方發展為騷動或起義。規模雖小,但相當普遍,宛如涓涓細流,匯成滔滔江河,波濤洶涌,勢不可擋。孫中山重整旗鼓,以鮮明的革命民主派的立場和大無畏的英雄氣概與獨裁者進行了殊死的搏斗。國內斗爭的形勢迅速發生變化,使袁氏建立家天下的私欲和他所代表的那個集團的共同利益之間產生了尖銳的對立,以致進步黨人和那些對帝制心懷猜忌的北洋軍閥也都意識到,不撇開袁世凱就不能保持他們所代表的社會勢力的利益。于是,他們便和當初袁世凱所要消滅和排斥的一切社會力量聯合起來,共同“討袁”。短命的洪憲王朝在各種勢力的打擊下僅僅鬧了八十三天就消失了。歷史無情地嘲弄了袁世凱:他本來要追求世襲的絕對的獨裁權力,結果卻使他的一切既得權力都喪失殆盡。
中外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不少妄想扭轉歷史車輪前進的丑角,這類丑角沒有一個不是以身敗名裂而告終。袁世凱的歷史又一次證明:凡是不顧社會歷史發展的要求,違背人民意志而倒行逆施的人,無論他是多么驕橫跋扈,顯赫一時,其最后的結果必然是被拋入歷史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