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殺元兇之松井石根介紹
松井石根(まつい いわね,1878年7月27日——1948年12月23日),日本陸軍大將,皇道派將領,甲級戰犯,南京大屠殺元兇之一。駐扎中國13年的中國通,大亞細亞主義的鼓吹者。下面是南京大屠殺元兇之松井石根介紹。
老牌中國通
1878年7月27日出生在日本愛知縣愛知鎮的牧野字村(今名古屋市中區牧野鎮),是舊名古屋藩士、漢學家松井武國的兒子。他的先祖曾是日本戰國的名將,靜岡縣二俁城的城主松井宗信,松井石根生來身材短小,而且體弱多病,但性格倔強。松井家祖上世代為將,繼承武家門第成為他日后從軍的原因之一。松井石根幼年時代,日本處于社會大轉變時期,在明治維新之前,他們家還能領這個武士俸祿,但是明治維新之后,連這俸祿也沒有了,就是家里生活,經濟情況非常拮據。
1885年,一些舊士族在東京開辦了專門培養軍人的成城學校。1890年,松井石根進入成城學校。父親送松井去軍校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當時日本軍校不收學費,一切費用都由參謀本部負擔,他們的目的就是為日本帝國培養最優秀的軍事人才,嚴格的校紀,使他受到鍛煉。1893年,入中央幼年學校,三年后進陸軍士官學校第9期。1898年以第二名畢業。同學中還有后來成為大將的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本莊繁、阿部信行四人。(這四個全是皇道派主將)同年,他獲得天皇賜予的銀質懷表,被授予軍銜。接著進入日本陸軍大學。
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松井石根中斷學業,隨日軍進入中國東北地區與俄軍作戰。在首山堡一役中,松井所率中隊幾被俄軍殲滅,松井本人大腿被槍彈洞穿。戰后松井回國,繼續就讀陸軍大學,并于1916年畢業,以第一名的成績獲天皇賜予的軍刀,同時因他在日俄戰爭中表現突出而獲2枚勛章。晉升為步兵大尉。后曾任日本參謀本部中國班班員、駐中國廣東武官。
1908年夏,同盟會革命者陳其美,悄悄從日本回國,他準備在上海組織反清暴動,這時他見到了支持中國革命的松井石根。兩人是在日本的舊識,多日不見,相談甚歡。陳其美還把他21歲的結拜小兄弟蔣志清便介紹給松井,這蔣志清就是后來的蔣介石。后來蔣介石去日本留學,就住在松井家里,去日本高田聯隊實習,也是松井做的擔保。1915年,松井調任駐上海武官。1918年升步兵大佐,次年任日軍步兵第39聯隊長。1922年當日本出兵西伯利亞干涉俄國革命之際,松井任海參崴派遣軍情報參謀,后調任哈爾濱特務機關長,成為軍界的一名“中國通”,他四處收買漢奸,布置間諜網,收買馬賊漢奸,勾結前清遺老,挑起中國內部不和,并因此受到上司嘉獎。次年晉升為陸軍。1924年任日軍步兵第35旅團長,1925年調任參謀本部第二部(情報)部長。從而“得以專心從事于平生最為關注的中國問題”。在任內大力資助中國工人省港大罷工,打擊英國在華勢力。1927年升陸軍。同年,日本首相田中義一在東京召開著名的東方會議,制定對中國的方針政策。松井石根出席了會議,并在會上做了關于中國政治形勢的報告。1927年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卻突然宣布下野,跑到日本去尋求支持,也是通過松井石根的介紹才見到首相田中義一的。在與田中的會談中,日本政府承諾在經濟和軍事上支持蔣,但希望蔣介石以東北的利益相交換,蔣推托東北仍在軍閥張作霖的控制下,等他統一中國就把東北利益交給日本。1928年關東軍制造皇姑屯事件炸死奉系軍閥張作霖,松井石根曾主張嚴懲背后策劃人、關東軍的河本大作,以擺脫輿論針對關東軍的抗議。8月任日軍第11師團長。
亞細亞主義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日本,曾掀起過一股“大亞細亞主義”的思潮,這股思潮是著名間諜荒尾精提出的。該思潮主張日本、中國及亞洲的團結,共同對抗歐美。松井石根正是這一思潮的積極推進者。他對中國各方面的,社會、人情、制度,中國的地理歷史都了解很多。尤其對中國的漢學,古詩文,書法都很精通,他“以征服亞洲之責任自負,唱大亞細亞主義”。1932年,松井作為日本陸軍全權委員,出席了在日內瓦舉行的一次裁軍會議。會上,他看到中日代表進行著激烈的爭論,而白人則宛如裁判一般從中“調解”,這更加堅定了他推行“大亞細亞主義”的決心:“日華間的問題要在日華間解決;要將白人統治下的亞細亞重新變為亞細亞人的亞細亞。”1933年,松井從日內瓦回國,立即發起了成立“大亞細亞協會”的運動。同年擔任了軍事參議官的要職。1933年8月1日,調任駐臺灣日軍司令官,10月晉升為陸軍大將。1934年8月1日,再度調任軍事參議官。此時,陸軍內部皇道派與統制派的矛盾尖銳起來。1935年8月12日,統制派的靈魂人物,號稱日本第一大腦的軍務局長永田鐵山被刺殺,松井因涉嫌此事,被迫于同月的28日引咎辭職,退出軍界。
縱容大屠殺
十四號,這個松井石根就馬上給這個上海派遣軍下達命令,要求十七號組織入城式,但是上海派遣軍接到命令之后,朝香宮當時是總司令,他覺得十七號以現在目前這個治安狀況來說,十七號舉行“入城式”是不太可能的。同時呢,這個執行具體任務的是十六師團,十六師團也認為就是最早希望在二十號之后舉行入城式。但是松井石根并沒有接受這些意見,當時因為為了確保這個十七號,入城式能順利的進行,還有這皇族的安全,執行了一個叫所謂的“清除便衣兵”,這么一個行動。就直接導致了十四號到十六號,一個就是南京大屠殺以來的一個高峰。 特別是為了舉行所謂的入城式,為了保護松井石根,以及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親王的安全,日軍在南京城加速了屠殺。
松井石根12月17日,松井石根從蘇州來到南京。當天下午,松井石根舉行了聲勢浩大的入城式,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松井石根,志得意滿,感慨無量。日本有一傳統,就是升旗的時候,要三呼“萬歲”,他當時日記也記到,他主持這個儀式的時候,只喊了一聲,第二聲就喊不出來了,由于太激動了。包括秩父宮雍仁親王妃,給他寄來了一雙親手制作的襪子,他也非常得意,這件事情也記在了
他的日記里面。第二天,松井又主持了“慰靈祭”。此時,日軍的暴行正處于高峰。對于日軍的暴行,身為日軍最高指揮官的松井石根不可能不清楚。因為,在“慰靈祭”快要結束之時,他突然流著淚,對部下訓斥說:“你們奮力苦戰,使皇威增輝,然某些士兵之暴行,又使皇威一舉掃地”。松井作出如此之訓斥,表明他完全知道南京城內發生的日軍“暴行”,并似乎要下決心整肅軍紀。可事態的發展并非如此。這里有三點可供說明:
(1)谷壽夫師團是在大屠殺中最為賣力的部隊。若要整頓軍紀,谷壽夫必將首當其沖。而松井卻因谷壽夫師團最先進城而在入城式上對谷壽夫大加獎賞;在1938年1月松井第二次視察南京時,又邀谷壽夫共進晚餐,“以示慰勞,并聽取其對實戰情況之多種看法”。
(2)在戰爭環境下,憲兵是維持軍紀的重要工具之一。但在攻占南京之前,整個日軍配備的憲兵只有102名。由于占領了上海以及要維持其他占領地的“治安”,結果在“南京陷落之時,南京城內沒有一名憲兵。12月17日跟隨松井司令官進城的憲兵、包括憲兵隊長在內只有17名”。后來給許多士兵發了憲兵臂章,實際上這只不過使他們的為非作歹格外便利而已。
(3)12月19日和20日,松井在南京視察了兩天,他在12月20日的日記中寫道:“午前10時出發,視察挹江門附近及下關。此附近仍狼藉不堪,尸橫蔽野……”。松井看到的是什么人的尸體,他自己沒有說。但南京陷落前中日軍隊從未在此發生過激烈戰斗;南京臨陷前,大批中國軍民都想從此渡江逃命,而江北的日軍又恰好是迎面沖來的。因此,這些尸體可以肯定為被日軍屠殺的中國人。松井看后竟熟視無睹,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于12月21日匆匆返回了上海。在此之前,他還任命了嗜血如命的第16師團長中島今朝吾為南京地區警備司令,“因此大屠殺在松井大將入城以后也沒有停止,一直持續到第二年的2月中旬”。
日軍在南京的暴行震驚了國際社會,作為日本盟國的德國當時派駐南京的代表曾向其本國政府報告說,“這不是個人的而是整個陸軍即日軍本身的殘暴和犯罪行為”,日軍是“為自己豎立了恥辱的紀念碑”。迫于國際輿論的巨大壓力,日本政府于1938年3月5日召回松井石根及其部下將佐約80人。同年7月20日松井石根出任內閣參議,至1940年辭職。同年2月與其他退伍軍官在他的故鄉熱海市建造有面向南京方向的“興亞觀音”,紀念日本及中國雙方在戰爭中的犧牲者。企圖為自己贖罪。次年任法西斯組織大政翼贊會下屬的大日本興亞同盟副總裁,1942年4月4日,松井石根受日本天皇“敘勛”,授一級金鵄勛章。1943年任總裁,繼續宣揚大亞細亞主義,為配合日本對外侵略戰爭積極活動。
正義的審判
日本戰敗投降后,1945年9月19日,駐日盟軍總部下令,將松井石根作為戰犯逮捕入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從1946年5月開始,對包括松井石根在內的28名日本甲級戰犯的戰爭罪行進行了長達兩年多的審訊。審訊中,松井石根辯稱自己當時因生病而未能阻止部屬的暴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舉證駁斥說:“他的疾病既沒有阻礙他指揮在他領導下的軍隊的作戰行動,又沒有阻礙他在發生這類暴行時訪問該市達數日之久。對于這類暴行負有責任的軍隊又是屬于他指揮的。他是知道這類暴行的。他既有義務也有權力統治他自己的軍隊和保護南京的無辜市民。由于他玩忽這些義務的履行,不能不認為他負有犯罪責任。” 提起中日戰爭的性質,松井石根在法庭上有過一段描述,這就像一家內,當哥哥的,實在無法忍受弟弟的亂暴,而打了他,這是因為太愛他,而促使他反省的手段。
1948年11月1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松井石根宣讀了起訴書共計三大類55項罪狀(但后又裁定,起訴書中的“反和平罪”不成立),判決其有罪,處以絞刑。臨刑前,松井石根對教誨師花山信勝說,即使僅我一個人得到這樣的結果,如果能使當時的軍人們,哪怕多一個人能進行深刻的反省,我也感到非常高興,好不容易這樣了,我想就這樣往生吧。12月23日零時,松井石根在東京巢鴨刑務所被送上絞刑架。十二分三十秒后松井石根被確認死亡。1978年(昭和53年)松井牌位與其它六名甲級戰犯一同遷入靖國神社合祀。
有很多觀點認為,松井石根的罪行算不上甲級戰犯,也不能說他南京大屠殺的第一要犯。他和柳川平助、谷壽夫、中島今朝吾、朝香宮鳩彥等幾個大屠殺的慫恿者一樣,都應判為乙級戰犯,不過柳川和中島在日本無條件投降前就先后病死了,而谷壽夫、佐佐木到一等所犯罪行又不足以定為甲級戰犯,直接下達屠城令的朝香宮鳩彥王因為是皇族,也被免予追究戰爭責任。所以就只剩松井來做這個最大的替罪羊了。
但是這觀點明顯是分析不徹底,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駁斥充分地說出了松井石根應付有的罪責,對于南京大屠殺的這樁罪惡滔天的罪行,他和朝香宮鳩彥王等活到戰后的人都有不可推卸的罪責,只是朝香宮鳩彥王由于是皇族僥幸逃脫了懲罰。所以,審判中不存在誰是誰的替罪羊一辭,這個責任是沒法推卸給別人的,他們2個應當共同承擔。
人物評價
日本明治維新之后,國家實現了近代化轉型,而晚清的中國呢,仍遲遲不能擺脫中世紀的王國心態,在年輕的松井石根眼中的中國,是閉塞、固執、暴虐和窒息的。松井石根一廂情愿地想把從本國利益出發的“興亞主義”強加給中國,想以大哥的身份來指導中國,但此時的中國已不是滿清時代的中國,民
族主義已經深入人心,各派政治勢力也開始化干戈為玉帛,共赴國難。自認為是“中國通”的松井石根,其實沒有讀懂中國,自認為已經是文明開化國家的精英的松井石根,其實也不懂現代文明。國與國之間的所謂“共榮”,應該有另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