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的生平簡介
徐渭(1521—1593),漢族,紹興府山陰(今浙江紹興)人。明代著名文學家、書畫家、戲曲家、軍事家。 接下來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徐渭的生平簡介,歡迎大家閱讀。
徐渭的生平簡介
才名早揚
徐渭于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出生于山陰(今紹興)一個趨向衰落的大家族。他的父親徐鏓做過四川夔州府的同知,原配童氏,生下徐淮、徐潞兩個兒子,繼娶苗氏,不曾生育,晚年納妾生下徐渭,在徐渭出生百日后就死了。此后徐渭由嫡母苗夫人撫養直到十四歲,苗氏死后,隨長兄徐淮生活,直到二十一歲入贅潘家。
雖然出生在官僚家庭,但徐渭早年的生活并不愉快。由于是庶出,而兩個嫡出的哥哥又比他年長二三十歲,所以徐渭在家中也沒有什么地位。在徐渭十歲那年,苗夫人把他的生母逐出了家門。幼年奪母,對徐渭是一個很大的刺激。雖然二十九歲那年他得以把母親接回自己家中,但直到垂暮之年,他仍然不能忘懷這件事情。
他年輕時考秀才未取,在給督學官員要求復試的上書中這樣說道:“學無效驗,遂不信于父兄。而況骨肉煎逼,箕豆相燃,日夜旋顧,惟身與影!”顯得很悲憤。成年后家道中衰,徐渭入贅婦家,生活當然也不那么自在。一個機警敏感的人,在如此坎坷的境遇中長成,自然容易養成執拗和偏激的性格。
徐渭生性極為聰慧。他六歲讀書,九歲便能作文,十多歲時仿揚雄的《解嘲》作《釋毀》,轟動了全城。當地的紳士們稱他為神童,比之為劉晏、楊修。二十來歲時他與越中名士陳海樵、沈煉等人相交往,為“越中十子”之一。沈煉曾夸獎他說:“關起城門,只有這一個。”據說在一次酒宴上,主人有意為難徐渭,指著席上一件小東西請他作賦,暗中卻命童仆捧上丈余長的紙卷。徐渭立身把筆,一氣寫盡,驚倒了滿座的人。另外有一個關于徐渭的小故事,也能凸顯他的聰明才智。在他年幼時,還在上私塾,老師看他聰明伶俐,便要考考他,讓他拿著兩個水桶去汲水,期間要度過獨木橋,當時徐渭尚小,力氣也不足,自是困難,但是塾師看見徐渭高興地抬水回來,驚問方法,他高興地說:把水桶放水里自然輕松多了!當時尚無浮力一說,徐渭的聰敏,讓老師大加贊賞。
屢試不第
自幼以才名著稱鄉里的徐渭,一向頗有些自負自傲,對功名事業充滿了向往,然而在科舉道路上卻屢遭挫折。二十歲那年,他結結巴巴地考中了個秀才,此后一次又一次參加鄉試,直到四十一歲,考了八次,始終也未能中舉。其間二十六歲時喪妻,從潘家遷出,以教書糊口,直到三十七歲時應胡宗憲之邀,入幕府掌文書。徐渭在科舉中一再失敗,并不是偶然的。他暮年作《自作畸譜》,還特地記下了六歲入學時所讀的岑參《和賈舍人早朝》詩句:“雞鳴紫陌曙光寒”,流露出無窮的人生感慨。
從戎幕到牢獄
嘉靖時期,東南沿海遭受倭寇的頻繁侵擾,由于兵備松弛,官吏無能,給人民的生命財產帶來慘重損失。徐渭一方面以詩歌對此進行尖銳的抨擊,一方面滿懷熱忱地投入到抗倭戰爭中。他雖然身無一職,卻幾次換上短衣,冒險隨軍隊來到前線,觀察形勢,然后記錄下戰事的經過,分析成敗的原因,向有關官員提出破敵的方略。這些文章大都寫得比較切實,不同于一般的書生議論。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徐渭以才名為總督東南軍務的胡宗憲所招,入幕府掌文書。入幕之初,他為胡宗憲作《進白鹿表》,受到嘉靖帝的賞識。自此胡宗憲對他更為倚重,對他放任的性格,也格外優容。陶望齡《徐文長傳》記載說:徐渭常常與朋友在市井飲酒,總督府有急事找他不到,便深夜開著大門等待。有人報告胡宗憲,說徐秀才正喝得大醉,放聲叫嚷,胡宗憲反而加以稱贊。當時胡宗憲權重威嚴,文武將吏參見時都不敢抬頭,而徐渭戴著破舊的黑頭巾,穿一身白布衣,直闖入門,縱談天下事,旁若無人。
當然在幕府中也有許多不如意的事。胡宗憲出于各種原因,與權臣嚴嵩來往甚密,而徐渭是痛惡嚴嵩的,他最親近的友人沈煉就因參劾嚴嵩而遭到殺害,但徐渭又不得不代胡宗憲寫了一些吹捧嚴嵩的文字。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嚴嵩被免職,徐階出任內閣首輔。在徐階的策動下,胡宗憲受到參劾,并于次年被逮捕至京(后來因平倭有功,只受到免職處分),徐渭也就離開了總督府。到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胡宗憲再次被逮入獄,死于獄中,他原先的幕僚也有好幾人受到牽連。徐渭生性本來就有些偏激,連年應試未中,精神上很不愉快,此時他對胡宗憲被構陷而死深感痛心,更擔憂自己受到迫害,于是對人生徹底失望,以至發狂。他寫了一篇文辭憤激的《自為墓志銘》,而后拔下壁柱上的鐵釘擊入耳竅,流血如迸,醫治數月才痊愈。后又用椎擊腎囊,也未死。如此反復發作,反復自殺有九次之多。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徐渭在又一次狂病發作中,因懷疑繼妻張氏不貞,將她殺死,因此被關入監牢。他在獄中完成《周易參同契》注釋,揣摩書畫藝術。
徐渭被下獄后,友人紛紛予以援助。其中援助最為有力的,先是禮部侍郎諸大綬,后是翰林編修張元忭(即明末著名散文家張岱的曾祖父),他們都是徐渭的至交,又都是狀元出身,頗有聲望。在這些朋友的解救下,徐渭坐了七年牢,終于借萬歷皇帝即位大赦之機獲釋。這是萬歷元年(1573年)的事,徐渭已經五十三歲了。
潦倒晚年
經歷了如此多的磨難,徐渭已不再有什么政治上的雄心,但他對國事的關注卻老而未衰。出獄后,他先在江浙一帶游歷,登山臨水,并交結了許多詩畫之友。萬歷四年(1576年)夏,徐渭年輕時代的朋友,這時已經做到擔負北部邊防重任的吳兌邀他北上,他便欣然前往。徐渭在宣化幕府的時間不到一年,但留下了不少描寫北地風光、民俗和軍旅生活的詩文。在寫給許多官員的贈序中,他都喜歡議論政事,尤其是關于邊防的策略。當時張居正主持國政,對蒙古采取撫和的方針,徐渭對此表示贊賞。期間又過居庸關赴塞外宣化府等地,聞戚繼光所云至遼尋李成梁,教授其子李如松兵法,結識蒙古首領俺答夫人三娘子。他在吳兌那里受到敬重,無奈身體不好,只得于次年春經北京回到家鄉紹興,注釋郭璞《葬書》。
六十歲時,徐渭應張元忭之招去北京,但不久兩人的關系就惡化了。據張岱的記敘,張元忭是個性格嚴峻、恪守禮教的人,而徐渭卻生性放縱,不愿受傳統禮法的束縛。張元忭常常以封建禮教約制徐渭,這使徐渭大為惱火。他曾對張元忭說:我殺人當死,也不過是頸上一刀,你現在竟要把我剁成肉糜!由于和老朋友的交惡,加上與官僚們交往受到不平等的對待,徐渭情緒郁憤,舊病復發,便于居京三載后重歸家鄉。此后,徐渭就再沒有離開過山陰。
晚年鄉居的日子里,徐渭越發厭惡富貴者與禮法之士,所交游的大都是過去的朋友和追隨他的門生。常“忍饑月下獨徘徊”,杜門謝客,據說有人來訪,徐渭不愿見,便手推柴門大呼:“徐渭不在!”其中只在張元忭去世時,去張家吊唁以外,幾乎閉門不出,他一生不治產業,錢財隨手散盡,此時只得靠賣字畫度日。但手頭稍為寬裕,便不肯再作。倒是一班門生和晚輩的朋友,或騙或搶,常常得到他的杰作。徐渭似乎特別嗜蟹,許多題畫詩記載了朋友們用活蟹來換他畫蟹的經過。最后幾年,徐渭身患多種疾病,大約畫也不能常作,生活更為貧苦。《徐文長文集》中有《賣貂》、《賣磬》、《賣畫》、《賣書》諸詩,顯示出徐渭凄涼的晚境。
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徐渭去世,年七十三。死前身邊唯有一狗與之相伴,床上連一鋪席子都沒有。
徐渭書法
徐渭的書法和明代早期書壇沉悶的氣氛對比顯得格外突出,他最擅長氣勢磅礴的狂草,但一般人很難看懂,用筆狼藉,他對自己的書法極為喜歡,自己認為“書法第一,詩第二,文第三,畫第四”。
徐渭超越了時代,開啟和引領了晚明“尚態”書風,把明代書法引向了新的高峰。陶望齡曾說過其書法“稱為奇絕,謂有明一人”。袁宏道則稱:“予不能書,而謬謂文長書決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論書法而論書神,先生者誠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俠客矣!”(《徐渭集四-附錄》《徐文長傳》)
徐渭書法和書法觀的產生,是與明中、晚期整個思想、文化、審美觀念巨大變遷相吻合的。俆渭書法也是從吳門書派主張唐法的反叛中出發,繼而吸取北宋蘇、黃、米追求藝術個性化的積極因素中走來。徐渭在《書季子微所藏摹本蘭亭》中所說的“時時露己筆意”(《中國書法全集·徐渭》,411頁)的審美精神。他的原話是:“非特字也,世間諸有為事,凡臨摹直寄興耳,銖而較,寸而合,豈真我面目哉?臨摹《蘭亭》本者多矣,然時時露已筆意者,始稱高手。予閱茲本,雖不能必知其為何人,然窺其露已筆意,必高手也。優孟之似孫叔敖,豈并其須眉軀干而似之耶?亦取諸其意氣而已矣。”
如果說徐渭的行書已用“己意”實現了對傳統筆法的改變,那么,最大的改變是那些高頭大軸的中堂行草書。以前說“董其昌破壞了墨法”,在這則要說“徐渭破壞了筆法”。徐渭在書法從卷冊翰札的文房把玩轉向廳堂展示審美的變革中,實現了作品創作中筆法的改造。《代應制詠劍草書軸》和《代應制詠墨草書軸》是其代表作。徐渭這種借鑒于繪畫的點畫表現方法,是對晉唐筆法的創造性破壞。對于書法藝術這種美術化傾向的改變。(劉正成《書法藝術概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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