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的軍事生涯
袁世凱(1859年—1916年),字慰亭,號容庵,漢族,中國河南項城人,也有人稱他為袁項城,中國近代史上的政治、軍事人物,北洋軍閥的首腦。那么下面一起看下袁世凱的軍事生涯。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槍響。辛亥革命拉開序幕。1912年2月12日,中國最后一位皇帝——宣統(tǒng)皇帝下詔退位。千年君主專制制度,就此瓦解。僅僅4個月零2天,歷史轉折。這當然是偉大的時刻。
重要的歷史時刻,是由那些重要的人物創(chuàng)造出來的。本刊辛亥革命100周年系列報道,即著意去尋找并發(fā)現(xiàn)那些創(chuàng)造歷史,并影響至今的人物。顯然,袁世凱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關鍵人物。
多數(shù)史料記載,袁世凱被清廷重新啟用,以鎮(zhèn)壓武昌起義之際,袁提出六款要求:一、明年即開國會;二、組織責任內閣;三、寬容參與武昌起義諸人;四、解除黨禁;五、委以指揮水陸各軍及關于軍隊編制的全權;六、須給予充足的軍費。——雖然,隨著歷史研究的深入,袁是否真的提出這六款要求尚有爭議,但他的目標是明確的:保留清廷,君主立憲。
但是,這不是革命黨的選擇,更不是另外一位偉大人物孫中山的目標。袁世凱派出的議和談判代表唐紹儀密電北京:到滬后,民軍堅持共和,竟致無從討論。君主立憲還是共和,是辛亥革命后可能完全不同的走向。在當時中國南北對峙處于戰(zhàn)爭的境況下,它最可能發(fā)展的方向是“以戰(zhàn)而定制度”。但凡袁世凱效仿他的前輩曾國藩而一意捍衛(wèi)清廷,制度選擇最終將付出無數(shù)中國人的生命為代價。這才是真正的國家的悲劇。無論我們最終如何評價袁世凱,但是他設法避免了戰(zhàn)爭,避免了制度更張時刻人民生命與社會財富的損失,最終以平和的方式,迫使清帝遜位。
只是,袁世凱后來權欲過于膨脹,竟重新稱帝。反差之下,我們容易忽視他當時的價值。
如何理解那個時代的風云人物?100年過后,或許我們可以建立更具容量的現(xiàn)代化中國發(fā)生史的坐標來重新審視。在這個結構下,袁世凱及他那個時代杰出之士的賢與不肖,我們將可以將其放諸現(xiàn)代化復雜的中國進程來觀照。
簡言,清政府在經(jīng)歷甲午戰(zhàn)爭與八國聯(lián)軍入侵兩場戰(zhàn)爭后,財政已經(jīng)破產(chǎn),國家運轉的維系竟只能畸形地靠舉借外債。清亡已是事實,只是它需要一個契機而已。武昌起義,正是推倒清廷的決定性時刻。清亡之后,中國往何處去?這是那個時代中國人尤其是精英必須面對、必須回答的問題,是君主立憲還是共和?未來將會選擇什么樣的政治道路,刻不容緩。但是,我們需知,以現(xiàn)代化的歷史潮流看,政治制度固然非常重要,也只是現(xiàn)代化首當其沖的一個鏈環(huán)而已。并非政制但變,社會即刻昌盛。
清亡,共和。我們的制度選擇迅速,而新制度的適應性調整,卻需時日。而且,更關鍵的是,這個時刻中國整體的政治格局,并未發(fā)生決定性變化。曾經(jīng)是清政府舉債度日,而后來無論孫中山的南京臨時政府,還是袁世凱的政府,仍須一秉前規(guī),舉債維系。國家與社會整體性的進步,遠不會如政制選擇那么單純,只是它更容易被忽略。一個古老的東方大國,現(xiàn)代化走向確實是3000年未有之變局,它需要杰出之士,更需要時間成本。
有100年的時間,足夠可以拉開時間與空間距離,讓我們更公允地回看那段歷史。中國如何另開新面,是100年前那代人的挑戰(zhàn),同樣是當代人的挑戰(zhàn)。
所以,知史需有襟懷,如此方可鑒未來。辛亥年間的中國政治格局
袁總統(tǒng)之為人,意志鎮(zhèn)靜,能御變故,其一長也。經(jīng)驗豐富,周悉情偽,其長二也。見識閎遠,有容納之量,其長三也。強干奮發(fā),勤于治事,其四長也。拔擢材能,常有破格之舉,能盡其死力,其五長也。有此五長,而乃善日少而惡日多者,一由知識之不能與新社會相接,一由公心太少而自扶植勢力之意太多。綜言之,則新知識與道德之不備而已。故不能利用其長于極善之域,而反以濟惡。既自顧手執(zhí)政權者十余年,天下之大,變故之繁,無不為其牢籠而宰御,則益驕視一切,以為天下事不過如此,于是其手段日以老辣,其執(zhí)行益以勇往,乃至舉中國之人物為供奔走,盡中國國家之所有供其政治演劇之材料。某今敢斷言,長此不變以終古。袁總統(tǒng)者,在世界歷史上雖永不失為中國怪杰,而在吾民國歷史上,終將為亡國之罪魁。——記者黃遠庸(1884~1915)
頭等車內僅三數(shù)人,予覓一近暖氣處坐定。旋來一人,衣素服,發(fā)毛鬢鬢,隨從甚多,坐處與余相對。見其仆輩置似新聞類一束于其旁,其人遂翻閱,兩點二十五分,車過豐臺,閱有四十分鐘,其人端坐未行動。旋有仆人又置似酒類一樽于幾上,車上之仆均事之甚謹。余察其人舉動,異于常人,以英語詢車中檢票人,知為清國軍機大臣袁世凱。四點三十分,車至老龍頭,袁下車,即乘一華麗馬車往西去。
被清朝免官“回籍養(yǎng)疴”第二天,袁世凱反常地由北京去到天津,而不是回到原籍。英國人海魯記錄下了這段當時他與袁同行去津的行程。袁的家眷亦于同日抵到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