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文化
1115年金朝興起,三國鼎立的局面被破壞之前,夏朝是一個極其繁盛強大的領域。今天我們就來說一說西夏的文化:
西夏文化深受漢族河隴文化及吐蕃、回鶻文化的影響。并且積極吸收漢族文化與典章制度。 發展儒學,宏揚佛學,形成具儒家典章制度的佛教王國, 然而也是崇尚儒學漢法的帝國,立國前積極漢化;雖然夏景宗為了維護本身文化而提倡黨項、吐蕃與回鶻文化,并且創立西夏文、立番官、建番俗等措施;但自夏毅宗到夏仁宗后,西夏已經由番漢同行轉為普遍漢化 。文學方面以詩歌和諺語為主。在藝術方面于敦煌莫高窟、安西榆林窟有豐富的佛教壁畫,具有“綠壁畫”的特色。此外在雕塑、音樂與舞蹈方面都獨特之處。
西夏起初是游牧部落,佛教在1世紀東傳涼州刺史部以后,該區佛教逐漸興盛起來,在西夏建國后開始創造自己獨有的佛教藝術文化。內蒙古鄂托克旗的百眼窯石窟寺,是西夏佛教壁畫藝術的寶庫。西夏是時期興建大量的佛塔與佛寺,以承天寺塔最有名。
在額濟納旗黑水城中發現的西夏文佛經、釋迦佛塔、彩塑觀音像等,是荒漠的重大發現。另外西夏也大力發展敦煌莫高窟。公元1036年西夏攻滅歸義軍后,占領瓜州、沙州,領有莫高窟。從夏景宗到夏仁宗,西夏皇帝多次下令修改莫高窟,使其更加增添了幾分光輝。當時莫高窟涂綠油漆,接受中原文化與畏兀兒、吐魯番風格。此外,表現西夏文化的還有西夏文,又稱蕃書。西夏設立蕃學和漢學,使西夏民族意識增強,百姓“通蕃漢字”,文化也增加了許多。
李元昊曾經頒布禿發令,命令全國男人三天內必須禿發,違者格殺勿論。西夏還設立蕃學和太學。史家戴錫章《西夏記》曾言:“夫西夏聲明文物,誠不能與宋相匹,然觀其制國書、厘官制、定新律、興漢學、立養賢務、置博士弟子員。尊孔子為文宣帝,彬彬乎質有其文,固未嘗不可與遼金比烈!”。
思想與教育
西夏儒學的發展是一種處在儒家影響下的官僚體制與政治文化,制度深受儒家文化影響,從李繼遷伊始至西夏末年,歷代帝王莫不學習與模仿漢制。例如李繼遷時“潛設中官,盡異羌人之體,曲延儒士,漸行中國之風。”,李德明時 “大輦方輿,鹵薄儀衛,一如中國制。”。西夏黨項世代皇親宗室,崇拜孔子,欽慕漢族文化。 除了崇儒尚文,還編寫了一些融合和宣揚儒家學說的書籍,如《圣立義海》、《三才雜字》、《德行記》、《新集慈孝傳》、《新集錦合道理》、《德事要文》等。其儒學經過夏景宗、夏毅宗、夏惠宗與夏崇宗的提倡,到夏仁宗之時出現盛況。
夏景宗在建立官制的同時設立了蕃學和漢學,作為文化培養的搖籃。 以博學多才的野利仁榮主持蕃學以重視蕃學,并于各州蕃學里設置教授,進行教學。西夏大致設立了五種學校:蕃學、國學、小學、宮學、太學。西夏建立學校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培養人才的需要,尊孔子為文宣帝。西夏在中后期還發展科舉制度,夏崇宗后期開始設童子科實行科舉考試,公元1147年夏仁宗策舉人,立唱名法,復設童子科。西夏后期基本以科舉取士選拔官吏,不論蕃漢及宗室貴族由科舉而進入仕途成為必然的途徑。
文學、史學、文字
西夏崇尚漢文化,但漢文創作的文學作品傳世不多,大多以詩歌和諺語為主。詩歌有宮廷詩、宗教勸善詩、啟蒙詩、紀事詩與史詩等幾類。西夏詩歌有韻律,一般為對稱結構,通常是五言或七言體,也有多言體,每一詩句的音節數目不同。比較有名的有頌揚西夏文創制者野利仁榮的《大頌詩》。
史詩性的作品《夏圣根贊歌》,內容多為民間傳說,遣詞造句帶有濃重的民謠色彩。 其中開首三句:“黑頭石城漠水邊,赤面父冢白河上,高彌藥國在彼方”,被西夏學學者用來研究黨項歷史源起。另外還有贊美重建太學的《新修太學歌》,具有宮廷詩的風格。夏崇宗重視文學,本人曾作《靈芝歌》與大臣王仁忠酬唱,傳為佳話。
西夏諺語對偶工整,結構嚴謹,字數多少不一,內容廣泛地反映了西夏社會的各種面向、并涉及百姓生產、風俗與宗教等內容。著名的西夏諺語集《新集錦合辭》,是由西夏人梁德養于1176年初邊、1187年由王仁持補編,共有364條, 其內容有“諺語不熟不要說話”的記載,“千千諸人”、“萬萬民庶”都離不開諺語,凸顯出諺語對西夏人民的重要性。
西夏皇帝十分重視西夏國史的編撰工作。斡道沖于李德明時期就掌管撰修西夏國史之職,其后代亦同。夏仁宗時設置翰林學士院,命王僉、焦景顏參照宋朝編修實錄的辦法纂修國史,負責修《李氏實錄》。1225年南院宣徽使羅世昌罷官后,撰寫《夏國世次》,可惜已失。
西夏立國前夕,夏景宗為了建議屬于本國 的語言,派野利仁榮仿照漢字結構創建西夏文,于公元1036年頒行,又稱“國書”或“蕃書”,與周圍王朝往來表奏、文書,都使用西夏文。文字構成多采用類似漢字六書構造,但筆畫比漢字繁多。 西夏文學家骨勒茂才認為西夏文和漢文的關系是“論末則殊,考本則同”。西夏文創制后,廣泛運用在歷史、法律、文學、醫學著作,鐫刻碑文,鑄造錢幣、符牌等也都使用西夏文。
夏廷又設立蕃學,由野利仁榮主持,選派貴族官僚子弟翻譯漢文典籍與佛教經典等。為了翻譯漢夏文字,又有骨勒茂才于公元1190年所撰寫的《番漢合時掌中珠》,序言有西夏文和漢文兩種,內容相同。謂“不學番言,則豈和番人之眾;不會漢語,則豈入漢人之數。”表明本書目的在于便于西夏人和漢人互相學習對方語言,是現今研究西夏歷史的重要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