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朝文學是怎樣的
西晉士族,生活是優裕的,禮法的束縛是疏松的,全國統一以后,聞見也比三國分裂時擴大了。這些,使得一部分士族中人有條件去從事文化事業。下面小編給大家介紹晉朝文學是怎樣的?
晉朝文學:五言詩
文學主要是五言詩在建安時期形成一個高峰以后,為老莊玄風所沖淡了。《文心雕龍·明詩篇》說“正始(魏廢帝曹芳年號)明道,詩雜仙心,何晏之徒,率多浮淺”,就是魏國文學的一般情形。不過,其中如嵇康、阮籍所作詩篇,特別是阮籍的《詠懷詩》,實是特出的作品。《詩品》說它“言在耳目之內(通常語),情寄八荒之表(意旨深遠)”,是確切的。《詠懷詩》很難求得它的真意所在,但如體會阮籍憂疑無告、處境險惡的心情來讀這些詩篇,就似乎懂得他要說的是什么,而自然引起對他的同情。《詠懷詩》達到微(隱晦)而顯的最高境界,按其風格,純屬魏詩,所以漢魏舊音到嵇阮而告結束,西晉則向形式方面發展。
《 文心雕龍》評西晉詩:“采縟于正始,力柔于建安,或 析文以為妙,或流靡以自妍,此其大略也”。這就是說,西晉詩人在用事、練句、對偶、音節方面追求形式上的美觀,不再象建安時詩那樣文質并茂。
自建安以來,文學在西晉太康年間又一次出現高峰。當時詩人有三張(張載、張協、張亢)、二陸(陸機、陸云)、兩潘(潘岳、潘尼)、一左(左思),其中陸機潘岳最為著名。陸機是吳國高級士族(陸抗子),吳亡后閉門勤學十一年,太康末來洛陽,與權貴賈謐親善,參與二十四友之列。賈謐死后,又依附司馬穎,為司馬穎率大軍攻司馬乂,終于被讒為司馬穎所殺。潘岳是中原文士的首領,賈謐二十四友,潘岳列第一。賈謐出門,潘岳望見便跪拜。司馬倫殺賈謐,并殺潘岳。陸機潘岳熱中仕進,性格卑污,正好是士族的代表人物。不過,所作詩篇,文辭華美,把卑污性格掩飾得不露形跡,《文選》所錄如陸機《樂府詩》,潘岳《悼亡詩》,就詩而論,確是清新可誦,《詩品》列潘陸為上品,還是恰當的。
晉朝文學:賦
西晉賦的成就比詩更大。左思《三都賦》(《 蜀都》、《 吳都》、《魏都》)尤為巨著。《三都賦·自序》稱“其山川城邑,則稽(考)之地圖;鳥獸草木,則驗之方志。風謠歌舞,各附其俗;魁梧(豪杰)長者,莫非其舊。……美物者貴依其本,贊事者宜本其實,匪(非)本匪實,覽者奚信?”左思為了博采材料、核實事物,積十年之久才造成此賦,相信賦中除去文學上夸飾部分,所記事物大體是真實的。張華稱《三都賦》“盡而有余,久而更新”,就是因為它是寫實的作品。三國分裂數十年,從這篇敘述各方面的大賦里,推知三國時期經濟恢復的狀況,可以補史書記載之未備,不只是辭藻壯麗而已。
左思專心學問,不參加內亂。他的《詠史詩》最后四句:“飲河期滿腹,貴足不愿余,巢林棲一枝,可為達士模”,表示他的性格優于一般士族中人。《三都賦》以外,陸機《文賦》也是一篇有價值的文章。《文賦》敘述作文的方法,精密周詳,可謂曲盡其妙。相傳陸機二十歲作《文賦》,想見當他年輕時,已經深刻地掌握了作文的秘奧。《詩品》說他“尚規矩”,就是說,陸機所作文篇都是按部就班,從深處難處得來,并不依恃才大而輕率從事。潘岳熱中已極,在《閑居》、《秋興》二賦中,卻表現得極為清涼安閑。又《射雉》、《笙》二賦,描寫物情,細致入微。單就文辭來說,潘岳賦確是風流調達,與陸機異曲同工,并為一代高手。
摯虞撰《文章流別集》三十卷,具備各種文體,按文體論其優劣,是王逸《楚辭》以后規模更大的文章總集。書已亡佚,殘文中還保存一些他的論點,如論賦的四過說,“夫假象過大,則與類相遠;逸辭過壯,則與事相違;辯言過理,則與義相失;麗靡過美,則與情相悖。此四過者,所以背大體而害政教”。立論大意在以事實情義為主,不尚浮麗虛偽。這些雖是傳統常談,但對當時文風卻也算是一種批判。
晉朝文學:駢體文
建安以來,駢體文盛行。陸機《文賦》提倡音節(聲音迭代)、對偶(形影相偶),推動駢文又進一步的發展。夏侯湛仿《周誥》體裁,作《昆弟誥》一篇,和駢文對立。此后凡反對駢文,必模擬《周誥》,事實上兩種文體都離口語極遠,都不合實際應用。到了唐朝,以韓愈為代表的古文體,才在文學上奪得了一部分地位,因為古文比起駢文四六來,終究較接近于口語。駢文與散文的斗爭,從西晉開始,夏侯湛《昆弟誥》是這個開始的標志。雖然它本身是復古主義的死語言,但它的趨向卻是近乎正確的。